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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方才的桂花糕。
可惜奉云哀刚运起内息,企图将迷药排出体外的时候,昏懵感莫名更加浓烈。
“它瞬息就会融到你的气血中,你越是运功,它流转得越快。”桑沉草压着声。
奉云哀身形一晃,差些跌倒,幸而被扶了个正着,脑袋一歪便磕在了桑沉草的肩角上。
迷迷蒙蒙的,她似能听到旁人的惊呼和唾骂,应当是有人使出了独门绝技,而又有人歹毒地用出了一些下三滥的功夫。
迷药的用量应当不大,奉云哀虽不算完完全全睡着,却也在顷刻间彻底放松,难得地懈下周身力气。
这一战战到了天明,如今的守擂者已满眼血丝,眼中却还熠熠有光,分明还怀揣着折花的心思。
如此执迷,好似用尽全力,和那些一露疲乏便被打下台的做戏者迥然不同。
奉云哀恰好醒来,睁眼的瞬间双足未着实地,差点从高处跌落,随后才看清,自己竟坐在屋檐上。
她猛地看向桑沉草,冰冷的面色遮在白帷下,身边人虽看不清,但一定能觉察到她周身瞬息发寒的气劲。
桑沉草却轻嘘一声,目光灼灼盯着试剑台道:“秀秀看,此人有点意思,竟这么久都没有落败。”
奉云哀冷冷道:“我如何知道是多久。”
桑沉草哂道:“得有一十六人,你看周妫,已是满脸阴沉。”
周妫定坐不动,却并非桑沉草口中的阴沉,明明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不过下一刻,周妫笑得更深了。
观战许久的千机门忽然派人登台,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琴,看似柔柔弱弱,其实一抚琴,迸溅出的真气足以威慑八方。
守擂者竭力对招,可惜一夜过去,她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十式就露出破绽。
抚琴女并非善类,看到对手吐血也未收手,抚琴的手越来越急,琴声宛若惊天怒涛,震得在场所有人双耳嗡鸣。
被打下台时,守擂人痉挛两下,随之敞露出来的脸面和脖颈上骤绽血痕,分明是琴声所致。
琴女当真下了狠手,看这伤势,分明还伤及了经脉。
幸而前者还能站得起身,看来并无性命之忧,未伤及肺腑。
刀剑本就无眼,比试中有伤也在所难免,只要不伤及性命,即便是从前的瀚天盟,也一概不会出手。
桑沉草低声道:“这是千机门门主陈金塞的孙女,陈金塞为这孙女倾尽心血,特地为她求琴仙巫清为师,她手里的那把琴看着也非同一般,应当是陈金塞亲手所制。”
奉云哀看出来了,寻常琴万不可能有这般威力,旁人即便以琴为兵器,也得倚仗自身内息。
内息化出躯壳的瞬息便成真气,真气伤人虽也锐利逼人,却不该是那般清晰的一道道。
那样的伤口痕迹应当更为含糊,并且内伤会比皮肉伤严重,皮肉看似只有些许磨损,其实肺腑已成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