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泣不成声,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才说完。
沈让尘见她哭的泣不成声,浑身狼狈,声音柔了下来:“那点酒还不至于让我没了理智,也没人要赶你走。”
他直接朝她伸手,说:“我们回家。”
她眼睫颤颤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耳边一遍遍回荡着‘我们回家……’
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向他伸手,把手轻轻放在他掌心。
被他牵起,他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被他搂在怀里的瞬间,眼泪彻底决堤,哭湿了他的衬衫。
那天的眼泪,没有一点伪装,哭了好久好久。
他第一次吻她的眼睛,也同样哄了一句:“不哭。”
回忆,让沈辞盈的眼眶更加湿润。
她本不屑用眼泪博取他的怜惜,因为一直以来都很清楚,眼泪从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且在不确定对方对你是否有情时,眼泪并不能让人怜惜、心疼,只会让人感到心烦、聒噪。
可眼下他眼底有情,语调温柔,且与回忆重合,终是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泪腺失控,有眼泪流出,哭的半真半假:
“呜呜……你一离开傅宇桉就欺负我,要绑架我,还要侵犯我,已经是第二次想侵犯我了。”
“第二次?”沈让尘把人从胸膛轻轻拉开些距离,低头看着哭花脸的小姑娘:“上次什么时候?”
沈辞盈泪眼迷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啜泣着:“好久好久了,时间都忘记了,那时候你出国了,傅芸昕故意把我跟他关在一个房间里,我找机会跑了,才躲过去。”
沈让尘抬手给她擦去眼泪,听她说找机会跑了,先夸了句:“真棒。”
然后冷声低语:“又有傅芸昕。”
他直接问:“是不是还有傅雨棠?”
沈辞盈眨了眨泪眼:“那次没有。”
沈让尘微微皱眉:“那哪次有?下药那次?”
沈辞盈佯装惊讶:“你都知道了?”
她急忙解释,还有些哭腔:“但是她没有得逞,那些人没有碰过我。”
沈让尘见她惊慌,好似明白她为何隐瞒,反问道:“不跟我说,是怕我以为他们碰过你?”
沈辞盈满眼委屈的顺下眼睫,低喃:“嗯。”
沈让尘看着她,声音温柔了很多:“你这姑娘,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也会犯傻。”
他说:“你受欺负,是我没护好你,外人若是碰了你,那遭殃的也是外人。”
沈辞盈听得心生涟漪,忙抬头确认:“你真这么想?”
沈让尘不假思索的开口:“当然。”
沈辞盈恍惚间愣了神,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好似在确认真假。
沈让尘低头对上她还挂着泪珠的眼睛,平日里骄纵惯了,忽然这般小可怜似的,当真是有点杀伤力,忍不住哄着说:
“不哭了,我还是喜欢你平时的样子。”
难得哭一次的沈辞盈,试探性问:“什么意思嘛,我哭你觉得心烦?”
沈让尘无奈:“不是。”
沈辞盈眼巴巴的望着他追问:“那是怎样?”
沈让尘不想说,可耐不住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直接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胸膛,避开她的视线,淡声道:
“看你哭,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