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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入了北境边城,沈拾野连夜都要往那赶。
孟冬宁粘人的紧,眼泪说掉就掉,不放沈拾野去。
“王爷只是不想同冬宁亲近吧?若是在姐姐的榻上,您也如此绝情吗?”
我冷笑,若是往常在我的床上,沐闻舟一敲门我就起来给沈拾野拿衣服,伺候他穿戴送他出去。
“别胡思乱想,她怎么能与你比。”
确实不能比,我荒谬地想。
他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喜欢我的榻。
“我去去就回,你先睡着。”沈拾野轻哄她,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女人不需要太懂事,不懂事的才招人疼惜。
孟冬宁还在哭,身子似水般,像是要融化在沈拾野怀里。
敲门声越来越重。
“乖。”
估计是没办法了,沈拾野拨开孟冬宁的手,下床捡起了外衫穿上。
他还是舍不得的,开门出去时我见他回望孟冬宁,眉心都蹙在一起。
怎么会舍得,心上人梨花带雨,哭断了肠,他一定心疼坏了。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充满暧昧与情欲的屋子。
沈拾野的书房在主院。
而我同他的卧房,也在主院。
沐闻舟站在沈拾野的书桌前,等沈拾野看完那份军报。
我探身过去,看清二百石军粮被劫的消息。
不是小事情。
沈拾野要给沐闻舟写手令,取了支笔,在砚台沾了沾,落笔——
可笔尖却没有墨。
他一愣。
沐闻舟替他墨开墨汁:“你没研磨,里面没墨汁。”
“以往都有的。”沈拾野突然道。
我知道,我在府里的时候都是有的。
那砚台我每日都会磨一磨,确保里面有墨汁。
如今我离开王府三日,砚台彻底干了。
写好了手令,要盖军印时,他又在抽屉摸了个空。
“怎么?”
“本王的军印向来是她收着,要用时她会按时送来。”
‘她’是指我。
我从不知,当着外人的面,他唤我用的是如此一个冷漠的代词。
沐闻舟道:“王妃?她平日收在哪?”
军印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都放在密室里。
我与他说过的,但他从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