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老爷晕倒了。”
“快来人。”
“快请大夫过来。”
“拿老爷的帖子,请魏太医过来。”
“快快快!把老爷抬回院子。”
“快快快通知夫人。”
“夫人同大少夫人,去寺院看张姨娘还未归啊!”
“快通知三前夫人。”
“三少夫人同三爷,去京交庄子上画枫叶去了。”
“可派人去请三爷了?”
“派了,派了!三爷明早就能回来。”
“把老爷送回寿康院?”
“不妥不妥,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来人,把老爷抬回院子。”
马夫挠挠后脑勺:“甭说!咱老爷演的还挺像。”
马夫一甩手中的鞭子,“驾~去宫门口接大爷去咯!”
—
“管家健步如飞的跑来。
他重咳嗽一声,“咳咳……你们乱糟糟的成何体统,都让开。”
府医跟在管家之后,撸起袖子从药箱中拿出银针。
银针扎入白包子中。
管家掐虎口。
众人屏气凝神紧,张兮兮的盯着柳尚书。
“嗷…娘啊!”柳尚书挣扎着扒拉开府医,扒拉开大管家。
他双腿抖如面条,颤颤巍巍站起身。
“扑通”一声,柳尚书又跪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的从通红的眼眶中流出。
白包子脸变成了水晶包子。
“娘啊!娘啊!”
柳尚书以手撑地,缓慢而又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肥胖的大体格子。
每前行一寸,膝盖与地面的摩擦便发出沙沙的刺耳声,
官服下摆拖曳在地,沾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娘啊!我的娘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娘啊!”柳尚书嘴唇哆哆嗦嗦。
众人面面相觑。
管家一拍大腿,“老爷真是…真是严谨,真是滴水不漏啊!”
“咱们也别愣着了,做戏做全套。”
“哎!”众人齐齐跪地,跟在柳尚书身后。
柳旺跪在后面,拽拽他爹老管家的裤子。
管家哭的太投入,没理柳旺。
柳旺一使劲,大管家只觉腚上一凉。
“嘿…”府医及时捂住了嘴,对着大管家摆摆手:“没看见,没看见!天太黑我啥也没看见。”
可没看见你绣着大红花的酱紫色底裤。
大管家提好裤子,冷哼一声:“你们懂啥,这叫一路繁花似锦加指定行。”
大管家提上裤子,脱下脚下孩子,一指柳旺:“小兔崽子,你敢脱你老子的裤子?
老子打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柳旺想说的话,被憋在了肚子里。
柳旺想问他爹,老爷示意棺材之中的尸体是谁了吗?
他爹没给他机会问。
柳旺只能一溜烟的起身,边跑边求饶道:“爹饶命啊!儿子也不知道你穿女人的底裤啊!”
“小兔崽子你满口喷粪,这叫紫腚行,不是女人的底裤。”柳旺他爹一只鞋呼了过去,“啪!”呼在柳旺背上。
他又脱下另外一只鞋,鞋指柳旺:“小兔崽子你别跑,看我打死你。”
众人在跟着柳尚书哭尸和看管家打柳旺中,选择了看柳旺挨打。
柳旺他爹乃是清风寨女土匪的儿子,打起人来颇有看头。
此时等在宫门口的马夫,挠着后脑勺道:“好像忘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