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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手机，本想要直接挂断电话，却又因着心底生出的那股怒意而继续着对话，“两只汲汲营营相互啃食的老鼠，若是还妄想生出一只凤凰，是不是太过可笑？”
面对她攻击性极强的尖酸言语，季自山却很是平静，“周家是你目前最佳的选择，周家只有周政南一个独子，他又自幼对你倾心，若是你们有了孩子，那就是周家三代单传的长孙。”
季桑雅声音艰涩的从喉咙里挤出来，“未婚先孕，母凭子贵，季总好谋划，当年你跟母亲也是因为怀上我才结婚的？”
季自山遗憾：“你母亲那一胎没有保住，不然你应该有个哥哥。”
季桑雅深吸一口气，满是讽刺道：“有个哥哥，也一同被你们盼望着早点死去，是吗？”
她字字句句都是讥讽，换来的却只有季自山状似宽容的叹息：“雅雅，家里出事后，你就没再听话去看心理医生是吗？”
“有病的人是你们！”
季桑雅愤愤的结束通话，胸口却依旧在剧烈起伏，她拼命压抑着愤怒，却近乎要被怒火燃烧撕裂。
陡然对上程峰饶有兴致目光时，季桑雅瞬时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程少。”季桑雅深吸一口气，打招呼。
程峰上上下下打量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没开口，可直到他闲庭信步般离开，季桑雅周身升起的那股寒意都没有散去。
凌晨两点半。
季桑雅在夜市收摊时，接到安澜的电话。
安澜：“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季桑雅直觉她是有事情找自己，“好。”
安澜比季桑雅先到酒吧，找了个醒目的位置坐下后不久，就碰到个以前接待过的客人。
男人顶着啤酒肚醉醺醺的王安澜身上贴：“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跟我干女儿很像。”
男人拍出一张银行卡，我那乖女儿出国了，我这个做干爹的对她实在想念，你学她叫两声干爹，这十万块就是你的，没有密码。
安澜放下酒杯，笑盈盈的喊了两声：“干爹。”
男人手按在她白皙的腿上摩挲，“乖女儿。”
安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男人脸色微变，连忙转身走了。
季桑雅看着这一幕，朝安澜走来。
安澜笑着对她摇了摇手里的银行卡，说：“一个没胆子还出来乱搞的傻逼。”
风月场里，有点小钱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