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答道,“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黑色牌子正反两面儿的字迹不太一
样,其实我也分不出正反面儿来,因为两面除了文字也没别的纹饰。那句‘倒转
乾坤,寒玉冰棺恭呈教主’轻柔秀气,很像女人的手笔。那句‘反逆阴阳,四方
阴术回敬天尊’笔走龙蛇,应该是男人写的。”
朱尚忠皱眉点头,没有再问。
二毛继续说道,“我怀疑这两件东西是一男一女分别送的,两句话留在同一
面牌子上,说明这两件东西应该是送给同一个人的,教主和天尊很可能是同一个
人,只不过这一男一女的身份不同,所以一个称他为教主,另一个称他为天
尊。”
“这个倒是有可能,”朱尚忠说道,“就像咱们喊自己的宗主是宗主,喊其
他玄宗的宗主是真人一个道理。”
朱尚忠言罢,二毛再度说道,“这两句话里有两个重要的词汇,一个是倒转
乾坤,一个是反逆阴阳,这两句话究竟指的什么咱不知道,只看字面意思应该是
他们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而且后果非常严重,甚至会令乾坤倒转,阴阳反
逆。”
“乾坤倒转和阴阳反逆是什么意思?”朱尚忠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二毛摇头,“总之就是后果很严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小
心,设下了复杂的机关,确定达到目的之后就让牌子和大鼎自毁消失。”
“哎呀,累了,累了,”朱尚忠的那点儿耐心彻底丧失殆尽,“你就说你怎
么看吧。”
二毛说道,“我认为这两样东西肯定不是给咱们的,咱们只不过在无意之中
触发了什么机关,捡了个大便宜。”
“好像也没别的解释了,”朱尚忠点了点头,“黄七,你怎么看?”
不见黄七接话,朱尚忠转身回头,“哎,你怎么睡着了,快醒醒。”
“嗯,有道理。”黄七睡眼朦胧却佯装清醒。
眼见黄七答非所问,朱尚忠多有无奈,“有个屁道理呀,睡你的吧。”
二毛也感觉对此事的推断有着些许的牵强,但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加合理的解
释了,三人的注意力随即又转移到了一直找不到开启方法的铜箱上。
“实在不行直接砸了吧。”朱尚忠失去了耐心。
二毛摇头,“不行,万一里面的东西娇贵易碎,岂不糟蹋了。”
在二毛定睛端详之际,朱尚忠随口问道,“牌子上好像没写这个箱子,这东
西又是谁送的?”
二毛没有接话,这口箱子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箱体受潮,密布铜锈。
找不到开启的方法,二毛只能拿出修马蹄的刀具,小心的铲削上面的铜锈,
随着铜锈的剥离,终于自箱体上部发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缝隙。
二毛在来时的路上抛弃的只是打铁的一些工具,修马蹄的所有刀铲他全带
着,随即找出一把小平铲,以小锤敲打助力,小心的插进了那道细小的缝隙。
随着平铲的插入,铜锈逐渐脱落,已经锈在一起的箱盖和箱体缓慢分离。
由于黑色的牌子上并未提及这口箱子,三人便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待朱
尚忠将铜盖搬开,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铜箱内部。
由于箱盖和箱体锈在了一起,铜箱里面没有透进水气,箱体内部依旧保持着
青铜的金光闪亮,最先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捆以红绳捆扎的竹简。
“箱子不只三寸高,下面还有很大的隔层。”朱尚忠说道。
二毛点了点头,转而伸手拿起那捆竹简解开铺展。
“是不是法术秘笈?”朱尚忠歪头打量。
“不是。”二毛摇头。
“那是什么?”朱尚忠好奇追问。
“好像是一封书信,”二毛随手将竹简递给朱尚忠,“应该是首任宗主留下
的,你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