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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可临的声音一如往常:“诶,刘,我刚才下去看你不在,小孟说你见客户去了?”
“啊——是。”我在想我还有装下去的意义吗?我还需要补充这个客户是买离婚险的那个吗?是说“离婚险”还是“小保保”呢?生活对我来说真的太戏谑了。
我们沉默着,我咳嗽了两声,新的话题由我开启了。
“那个……冯总,调动的事怎么样了?”
冯可临叹了口气,她用一种极为熟练的语气开口了:“我真没想到总部那边没给我们指标,而且这次调动是平调居多,想增加不同分部的多样性。你看公司也是多方面考虑,但我一直在向吴总推荐你,他也很欣赏你……”
我攥紧了拳头,泪水还是落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最近竟变得异常脆弱起来。我这才后知后觉红包本来就不是万能的,而冯可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副总而已。我好像被自己的幻想世界惯坏了,我没有达官富人的命,却有了他们的脾气。
可冯可临为什么这样欺负人呢?她的胸有成竹原来是对红包里的钞票,而不是对我的前途。我恨她,可她在电话那头侃侃而谈的语气,好像我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明年九月好像还有一次调动,你放心,只要——”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强忍着哭腔打断了她:“冯总、客户来了,我先挂了。”
手机还是被我攥在手里,短短几分钟里我好像再也没办法暖和起来。我仰视着对面的大楼紧咬嘴唇,试图让泪水别再流下来了,可最终还是崩溃地哭。我停不下来,云层里挤压了太多的不平,我比这个城市先一步下雨了。
我不记得这一个中午如何来过,我不想吃东西,面包的包装纸还没有撕下来我就开始犯恶心。我知道安萧给我发消息了,十点四十三分,她问我在哪里,她说刚才在开会。我并不是故意不理她、故意冷战,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见面聊。我最为绝望最为崩溃的时候仍是她的敌人,以为找到归属的我最终还是孤独——这些种种,好像早已超过姜老师那一笔生意。
我坐上了一辆公交车,72路和我同时到站牌,我想也没想就迈上去。窗外的风景进行着某一种循环,城市建设让广告牌都是一个风格,我就这样一路到公交站,再第一个坐上另一辆未出发的公交。这些反反复复的过程里,我的心思从直接辞职变为像老金一样摆烂地干下去算了,想到老金,我突然明白了他所谓意气风发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