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林轩依旧是笑着看着她，但他那脸上的笑意，却让古月心中感到几丝凄凉。

“你转过去！”

古月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

林轩点了点头，背过了身，下一瞬，一阵香风袭来，少女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那力道即使是以林轩的肉身，也感受到了几分的压力。

“为什么？林轩，为什么！”

“明明我和她们一样，她们做了的我也做了，她们没做的我也在学。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少女嘶哑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古月的头深深埋在了林轩的背上，不断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楚。

本来她以为自己对于林轩的攻略已经是高歌猛进，即将把林轩拿下，完成赌约。

可是后面她才发现，林轩的好感度卡在了99的位置，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她和林轩的相处总有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

听着身后少女的哭腔，林轩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面对古月的质问，林轩回答不了。

当一个与你天然敌对的人，抱着攻略你的目的，去接近你，那你能毫无保留地向她敞开心怀吗？

至少林轩是不能，他不敢保证这三年来古月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为了完成任务装出来的，还是真心实意。

原著里唐舞麟凭借着金、银龙王血脉之间的天然吸引，最后也是拉拉扯扯了这么多年才最终将古月心意刺破。

那么没有这些，林轩能吗?

林轩心里不愿意去赌，这关系到娜儿的存在。

至少一开始古月是带着角色扮演游戏的心态来的，这一点他十分确定。

“我能相信你吗？古月。”

林轩平静的声音响起，却是让身后的古月呼吸一滞。

他原来早就看出来了吗？

“我……”

古月张了张嘴，最后同样陷入了沉默。她回答不了，或者说她不愿意回答。

就连今天她自己为什么要来找林轩问这个问题，古月都不确定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

是因为自己堂堂银龙王在一个人类小子身上吃了瘪而恼羞成怒，还是自己真的在为他争风吃醋……

古月的眼中陷入了迷茫。

黑夜下，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林轩轻轻掰开古月的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轻声说道。

“天有点晚了，回去吧。”

“嗯……”

古月木讷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离开。

月光下，少女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游尸，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

“靠！我真是个畜生！”

望着古月魂不守舍的样子，林轩给了自己一巴掌。

别的不说，自己这三年的行为多少带点pua了。

可他必须把古月那披在脸上的面具扯下。

只是有些时候，他实在是有点……

林轩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后背湿透了的衣服，神色彷徨。

分不清！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啊！

……

月光照拂的另一片大陆，一个男子盘坐在地上，浑身黑色缭绕，隐隐之间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嚎叫。

“这是？”

男子突然睁开双眸，神色一喜。

这是久违的感觉，她又在指引我了，我的母亲！

就是靠着这份冥冥之中的指引，男子才能在两百年间迅速崛起，成为这世间最为顶尖的那一批人。

可不知几时，那一份伴随他的天地眷顾突然就消失了，可如今它又回来了。

成神之机，便在此刻！

男子眼中冒出几分火热，身形一动，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