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宁愿落入网中,也不愿变成落粪鸡。
所以他直接在半空中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径直往地面落去,好险躲过了那迎面泼来的液体。
但落入网中之后,陆小凤却是察觉到了不对。
“那粪水怎么一点不臭?”
上当了。
下一刻,那些抓着渔网的卫士将陆小凤提在手里摇来晃去,就那么在原地荡起了秋千。
“江生,你出来。”
陆小凤在网中大喊道。
“能猜到我要夜探王府的人很多,但这么喜欢捉弄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他们明明笑的都很开心。”
江生和金九龄、花满楼一起走了出来。
三人的面上都带着笑容,那是看到朋友倒霉时才会露出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花满楼,你竟然也和他一起出卖朋友,金九龄还不快让他们停下来。”
陆小凤见到花满楼和金九龄就赶紧大叫道。
再摇下去,他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金九龄站在原地笑道:“陆兄,今晚这场戏,我只是观众,可没有权利下令放人,你还是求求别人吧。”
“江兄,还是快放他下来吧,不然他一会要咬人了。”花满楼对江生笑道。
江生闻言笑道:“陆小凤,只要你大喊三声,陆小凤对江生心服口服,我就放你下来。”
陆小凤顿时拒绝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你就先荡着吧,让人拿几把椅子,再上两壶好酒,我们坐着边喝边看。”
江生负手在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小凤被荡来荡去,丝毫没有着急。
花满楼无奈摇头,拿江生和陆小凤这两个倔种没有半点办法。
金九龄乐的在一旁看戏。
陆小凤闻着酒香,看着他们三个真的就坐在那里看着他荡秋千,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江生,你们今天有心算无心,胜之不武,有本事放我下来,我们再赌一局,你要是赢了,我就对你大喊三声心服口服。”
江生挑了挑眉:“你还想和我赌?赌什么?”
陆小凤眼睛一转:“就赌我们谁先抓到绣花大盗,怎么样,敢不敢赌?”
江生顿时笑了,这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坑吗。
“好,不过赌注还得再加一注,你要是输了,这次你就得剃了自己的眉毛。”
陆小凤一口答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那你要是输了,这次换我来给你剃头。”
江生爽快应下:“没问题。”
随后他便一挥手:“放他下来。”
陆小凤这才解脱,脱困的第一时间他便来到了几人中间,拿起酒壶就狠狠地灌了几口。
这才对江生恨恨说道:“哼,这次我一定会一雪前耻,你给我等着。”
江生则是洒然一笑,右手直接拍在了一旁金九龄的肩头。
给人吓了一激灵,手中的酒都忍不住洒了出去。
还好江生并没有用上力气,只是简单的拍了一下而已。
金九龄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攻击,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听江生说道。
“不用等,你输定了,因为我已经抓到了绣花大盗。”
金九龄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有些紧张地看向江生,他应该不会在说我吧。
但他不说我,拍我肩膀干什么?
陆小凤则比他反应还大,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已经抓到了?是谁?你什么时候抓到的?”
江生微微一笑:“我这不正抓着呢吗,是不是,金总管?”
他果然是在说我,金九龄佯装镇定地说道:
“江大爷别开玩笑,我怎么会是绣花大盗呢。”
陆小凤也挤兑道:“你不会是想随便抓个人来顶罪吧?没有证据我可不认。”
江生笑眯眯地朝金九龄问道:“不是就不是,你紧张什么,这都开始抖了。”
金九龄强笑道:“江大爷武功高强,若要拿我顶罪,我也无法反抗,自然紧张。”
“江兄,他已是王府总管,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定罪。”
花满楼是真怕江生乱来,毕竟对方已经乱来过一次了。
江生闻言点头道:“放心,我又没有说现在就要拿他去定罪,这不是还有陆小凤在帮忙查嘛。”
“他自然会帮我找到证据,来证明他自己输了的。”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这就认定金九龄是绣花大盗了?”
江生笑道:“他手上的一个扳指就是他十年的俸禄,不靠抢,他靠什么?”
“而且能从江重威身上取得钥匙的人,一定是他的身边人,正好金九龄也是他的朋友。”
“镇远镖局的行镖路线也是绝密,可金九龄这个六扇门总捕却一定知道,因为他们押的本就是官府的银子。”
“而能威胁司空摘星这个贼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的人,自然也只有公门中人,毕竟做贼的难免都有失手的时候,被人放过一马,自然就会欠下人情。”
“所以,我怀疑他是绣花大盗合情合理,对不对?”
金九龄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自然知道江生说的都对,所以他已决定,今天他不死,江生就必须得死。
陆小凤也点了点头,认同了江生的说法:“说的很对,没毛病。”
“可你还是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