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一边跑一边甩一边哈哈大笑。
唐河气得给了他一个腿拌,摔了他一个狗啃屎。
杜立秋爬了起来,得意地说:“出来扯犊子被人家摁到炕上,多正常的事儿啊,你急什么眼啊!”
武谷良赶紧点头,当初他跟杜立秋和音乐老师孙梅梅扯犊子的时候,不一样大冬天的,光着逃了出来嘛
仨人一直逃到了树林子里头,那个汉子也没有再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杜立秋这会也冻得嘚儿呵的,求着唐河给件衣服穿吧。
唐河把衣服有给他,骂道:“看你还有没有个逼脸!”
杜立秋大咧咧地说:“我能有个啥逼脸啊,这辈子就这个鸟样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啥娅咋样。
这都被摁住了,那男人会不会打她啊?”
武谷良幽幽地说:“你放心好了,那个啥娅又壮又胖的,她男人打不过她的。”
“你咋知道呢?”杜立秋问道。
武谷良叹道:“别问,问了都是眼泪!”
他越是不说,就越是让人好奇,唐河也好奇啊。
在两人的逼问下,武谷良终于道出了实情。
敢情配不配佩还是小意思,真正严重的问题是,武谷良被人家给玩了。
没错,就是字面的意思。
人家那个叫啥娅的老嫂子,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翻过来调过去的,跟个娃娃一样,可好玩了。
唐河和杜立秋一想那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真是,太特么的残暴啦。
这地方对于杜立秋来说是天堂。
可是对于武谷良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样的地狱啊。
唐河忍不住感叹了起来,这就是命吧。
武谷良的福薄,接不住这些犊子。
不像杜立秋,都特么扯出花来了,哪个犊子也没跑了。
在这边耽误了两天,天气更冷了,江面的冰层也更厚了,往回走的时候,倒是比来的时候更安全了。
倒霉的就是过了江之后,被边防给摁住了,特别是唐河他们还带着枪,差点被边防开枪打死。
好在唐河有人,先找刘长海,再找刘长海的战友。
幸好,唐河他们的枪都是有手续的,而且在求证的时候,这手续的级别还相当的高。
再加上唐河他们也没带什么违禁的东西,只是去对岸看了一个朋友。
嗯,这个理由现在可以用了,放到早些年,那就是妥妥的通敌卖国,谁来都不好使,真的会枪毙的。
刘长海又招待他们吃了顿饭,然后帮他们买了去佳木斯的火车票。
这年头坐火车,哪怕是卧铺,也不是一般的遭罪。
火车不紧不慢地爬出了山,穿过平原,再一头扎进了山里,空气中都带着一股焦煤的味道。
而且路边的雪上,都浮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的浮灰一样的东西。
这边就是长白山余脉与小兴安岭的交汇处了。
佳市可能一般人不知道,但是鹤岗这地方,肯定知道,后世以房价便宜出过圈。
而现在,鹤岗这个荒凉的小城,牛逼着呢。
因为人家产煤,还是全国知名的煤产地,其煤炭的质量,不说冠绝天下也差不多了。
现在正是工矿城市最繁华的时候。
虽说绝大多的资源都交给国家统一分配了。
但是,强大的工业产出,只要稍稍溢出一点,就足以惠及到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