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尔朱英娥现在只缺昏礼、以及昏前几道手续。但是到了这一步,所有人都把他们当成是不可分割的夫妻了;而卫铉没有直系长辈,再加上魏朝不像宋朝、明清那么讲究,尔朱英娥以未来主母身份出现在眼前这个场合,既合情又合理。
尔朱英娥也知道卫铉只是借着小师妹打趣自己,没有恶意以及嫌弃自己的意思,自然没有把那番话放在心上。
热热闹闹的家宴结束,醉醺醺的卫铉在所有人乐呵呵的注定下,被尔朱英娥的婢女小酒窝等人架到了后院。
脱离了众人视线,尔朱英娥火辣辣的小脸终于好了许多,她一边令小酒窝准备浴汤,一边亲自除下卫铉解下外衣、靴子,然后把手洗净,给卫铉斟了一盏醒酒汤、给自己斟了一盏梅汤。
她坐到卫铉身边,目光看向大爷一般的卫铉,抱怨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气,竟然让我像个奴婢一样服侍。”
“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卫铉端起醒酒汤喝了一口口,向这似乎白了很多的未来媳妇说道:“朝廷赐我女Ji十四人,等她们到了,你也不用管我了。”
尔朱英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朝廷给你那十四个女Ji就长得也许比我漂亮、比我白,可她们背后少说也有五六个大人物,你敢让她们服侍,我还害怕呢。至于给我阿耶那百个女Ji,没准是代表一百个权贵探子。”
卫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
尔朱英娥一听此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忍不住掐了卫铉一下,气呼呼的说道:“我太聪了,只是你们没发现。”
卫铉见她不高兴,连忙说道:“我不知别人如何,可是我发现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你骗来当媳妇。”
这话,尔朱英娥很高兴,她傻乐了一会儿,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我阿耶对朝廷的册封很不高兴,他成天黑着脸,连我害怕,阿郎可知为何?”
卫铉说道:“朝廷对大都督的册封,其实是明升暗降,只是很多人都看不出来。”
尔朱英娥愣了一下,急问道:“阿郎且与我细说。”
“朝廷对大都督的其他加封、赏赐都没有问题,也符合魏朝的惯例,唯独‘督五州诸军事’有大问题。”卫铉说道:“大都督此前是都督并、肆、恒、恒四州诸事;而今是都并、肆、恒、恒、汾五州诸军事。这项册封看似是多了一个州,实则是不升反降。”
他看了一脸迷茫的尔朱英娥一眼,接着说道:“都督是总领军政要务,权利极大;督只是有名无实的监管,权力可有可无。所以从官面上说,大都督的权力不但不如以前,反而比歼灭斛律洛阳、费也头牧子小了极多,而五个州的军政官员全都可以不遵大都督之命;他能高兴才怪。”
尔朱英娥这才恍然,难怪父亲获得大胜之后,不喜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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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但是我老家还有这种仪式。我大表兄现在桂省一名“小将”,他已经离开老家二十多年了,虽然我大舅和舅妈都不在了,可他每次带着妻儿回家,我妈和二表兄夫妇在他们入门之前,都会进行这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