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参军了,请恕我不能出门相送。”毛普贤作了决定,心下也安定下来,他也站了过来,微笑着向侍立一旁的亲兵统领说道:“毛绩,送参军出城。”
“喏。”毛绩应了一声,向元宴抱拳道:“参军,请。”
“将军,告辞。”元宴虽然与元深政见不同、利益相悖,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向毛普贤拱手一礼,然后与毛绩一道离开偏堂,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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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城城主府,一名雄姿英发、气宇不凡的中年武将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手拿着几张信笺仔细阅读。
此人便是叛军第二代主帅葛荣了,他看的书信是北方叛军首领杜洛周亲笔写的信函。在其下首,坐着一文一武,文官是他的谋主任祥、武将是他的副将韩楼。
倏然,葛荣将信笺拍在桌案之上,脸色也变得铁青,显是遇到不顺之事。
“主公,出了何事?”任祥见葛荣神色不对,连忙走向询问。
“自己看看。”葛荣没有解释,而是将信笺递给了任祥。
任祥接过信笺,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终于明白葛荣为何这般愤怒了——
鲜于修礼在世的时候,已然和北方的杜洛周缔结守望相助、同进同退的平等相处的盟约,但是杜洛周现在的态度却是大变。他显然是有感于南部“义军”处境极为不好,所以不仅仅只是毁约了,而且还向葛荣提出了难以接受的条件:那就是他可以出兵助战,也允许葛荣退往燕州,但是前提条件是拜他为主、接受他的整编,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良久,任祥将书信递给韩楼,抬眸看向葛荣,神情凝重的说道:“主公,杜洛周用心歹毒,分明就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我知道。可是谁让我们有求于人呢。”葛荣打断了任祥,怒气不息的说道:“延庆,你可有破解之法?”
任祥默然片刻,拱手道:“主公,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困难。”
葛荣连忙说道:“且说说看。”
“杜洛周明显看到我们骚乱,故而提出这等过分要求,如果我们证明自己比过去更强,他就会正视我们。”任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务之急,先是消除内部的隐患,接着歼灭二元,只要我们完成这两步,就能争到平等对话的资格。若不然,永远受制于人。”
葛荣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皱眉问道:“贺兰纳言可有毛普贤的消息传来?”
任祥正要说话,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他将一封书信递给葛荣,低声说道:“主公,贺兰将军有密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