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出征和留守事宜,卫铉命令道:“叛军虽说是四万骑,然而其中约有一万步卒,对付不难;寇洛将军,你和独孤信将军带本部先行:你部绕过叛军正面,配合斥候军择机袭扰敌军,务必使其食不宁、宿不安。”
寇洛武艺高强、精通骑射、擅长军略;为人也是明辨道理,每次都奋力作战,每次都立下战功。最重要的是,他是最早追随卫铉的一批人,十分熟悉骁果军战术战法。而独孤信在正光末年与贺拔氏父子一起征战六镇叛军,并且多次于逆境中取得胜利,一起斩杀了破六韩拔陵的将领卫可孤,所以这也是一名能征善战的沙场宿将。只不过独孤信初来乍到,未必适应骁果军,于是卫铉来个新老搭配。
“末将遵命。末将定不负将军重托。”二将大喜接令。
“都是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喏。”
待众将退下,卫铉把目光投向石忠:“石将军,你立刻回去与念贤、达奚武汇合,将此间事尽数告之;让他们配合韩将军堵死城中叛军。”
“末将遵命。”石忠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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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源城城南,郡守常景和郡丞王喜在城头之上巡视,两人望着南方数里外的念贤、达奚武军,又看着城下漫过的积水,都露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王喜抬眸看向常景,沉声说道:“太守,这些天来,城外的敌军不仅引水灌城,还没日没夜的袭扰,弄得全城将士吃不好、睡不好;而卫铉数万大军又驻扎在数里之外,但不知太守有何克敌致胜之策?”
对于文人出身的常景,王喜心中极为不满——
早在念贤和达奚武率军前来之前,他便建议主动出击,哪怕不能全歼敌军,却也能够吃下一部敌军,为日后的大胜打下良好基础。但是常景惟恐北灵丘郡太守姚和、郡丞侯渊兵进飞狐陉,攻打燕州中北部,于是否决了他的建议。
道理是没错,但是城中守军足有两万五千名精兵、一万多名杂兵,而且当时的姚和、侯渊还在飞狐陉另一头,哪里来得那么快呢?可常景始终固执己见,从而错失了逐个击破的良机,致使他们陷入今日的被动局面。
常景也明白王喜对自己不满,可他也有自己的顾忌和想法,于是说道:“大都督之所以让我们以防御为主,并没有要求出兵,是因为他知道燕州的情况与幽州不同。幽州重兵云集,又有葛荣为依,堪称是固若金汤。燕州中北部兵力空虚,而涞源城作为第一道防线,既要防御南北之敌,还要防止西部的姚和军;一旦涞源失守,不仅整个燕州失守,连带幽州北部、西部也在敌军兵锋之下。但只要涞源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上,敌军主力就只能与我们对峙于此。”
说着,他看向若有所思的王喜,继续道:“面对四面来犯之敌,我们只有集中兵力,才有可能守住城池。守住城池,就等于守住燕州。若敌军孤军深入,不仅有腹背之险,也有断粮之忧。至于卫铉军,且交郝长将军盯住便是。只要大都督和葛荣灭了源子雍,自会挟大胜之势前来援助。到时候,即可将敌军一网打尽。”
王喜思忖良久,被常景说服了。他叹息道:“我担心士兵坚持不住,毕竟疲兵之计太可恶了。”
“敌军远道而来,没有携带攻城器械,不可能攻克得了高达一丈五的城墙。更况且城池以石为基,怎么可能会坍塌?”常景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军只需让杂兵轮班守城即可,而精兵只管养精蓄锐。”
“也罢。”王喜点头道。
“启禀太守,东边的敌军有所异动。”这时,一名队主匆匆来报。
“哦?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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