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他根本就没什么好忙的。
“夫君……怎么还戴面具了?”
她伸手就要去触碰他的面具,这样戴着,不利于伤口恢复。
他还是拿下来的好。
“夫君……”
她的手被人握住,动弹不得,她只能看着人。
“别碰,这样很好。”
“你会很快就习惯的。”
戴着面具,就不会吓到她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夫君,可我想看你的伤口。”她甚至还想给他擦药。
以后每一日,能不能让她来上药?
她是他的夫人,照顾他,应该的。
这么久了,她也从来没有对他好过什么,这次他受伤,她就照顾他。
“不必。”
他看都不想让阿鸢看一眼,又如何会让她帮着上药?
“那你先把面具拿下来。”
她现在就想看看伤口。
赫其樾犹豫了,他摇头:“会吓到你的。”
伤口一日比一日狰狞,他很难看。
“那你用膳怎么办?”
总不能戴着面具吃?她不会被吓到的,看多了,她就会习惯。
“夫君……”
他不听她的话了吗?
“阿鸢想摘便摘吧。”
罢了,她今日想看,就让她看吧!
若她怕,他便快点戴上面具。
南织鸢亲手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等看见他那道伤口时,她确实又被吓到了,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
“也不是很丑。”
“夫君越来越成熟了。”
她开着玩笑,轻轻的抱住了他。
“夫君不必担心我会害怕。”
“我不怕。”
“我说过,夫君不离,我必定不弃。”
“所以,不管夫君是什么样子,只要你就是赫其樾,我就喜欢。”
“夫君,难道阿鸢毁容,你就不会喜欢了吗?”
她反举,男人瞬间摇头:“怎么可能?”
就算阿鸢变丑毁容,他也不会轻易丢弃她,不要她。
他喜欢的,永远都是她本身,而不是她的容貌。
“夫君,容貌,永远是你在我这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她喜欢的,是他的执着,是他对她的真心,是他小心翼翼靠近她,将一切好东西都给了她。
“夫君,你低低头。”
她突然勾唇笑着说。
赫其樾虽然不解,但还是低下了头,阿鸢想做什么?
南织鸢手中拿着他的面具,见他真的低头,忙踮脚抱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压向了她:“夫君,我不嫌弃的。”
说完,她的唇就印在了他的脸上,那个位置,正是伤疤。
她亲了……那样丑陋的地方。
赫其樾的指尖攥紧又松开,无人知道,他内心此刻多震惊。
若阿鸢欺骗他,那她这次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男人心口汹涌,他信阿鸢的分量又重了许多,她真的……决定同他好一辈子了?
她真的没有骗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摁住她加深了这个吻,许久没温存过了,这个亲吻,持续了很久,赫其樾几乎要将她拆之入腹。
“阿鸢,再摸摸我。”
他想要她摸摸他的伤疤,即使会刺疼,可他就是想要。
“不要。”
他会疼的。
“不会的。”
“摸摸。”
“还是说,阿鸢此前都是骗我的?你嫌脏?”
他出声,语气带着委屈。
没办法,南织鸢只能将伤疤都摸了一遍,当然,她没有真正触到他的伤。
“这样行了?”
那伤口好狰狞,她看着,又觉得心疼。
“夫君,我们何时能安定?”
最后一战,到何时才能结束呢?
“快了。”
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
转眼新的一年到了,这是第几年了?
南织鸢有些记不起来了,这是她认识赫其樾的第几年呢?
“阿鸢,新岁吉乐。”
他给了她一个红袋子,里面应该装了压祟银。
“夫君,新岁吉乐。”
巧了,今年,她也给他准备了。
夫君,要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她和夫君,也要长命百岁,岁岁常相见。
“多谢夫人。”
赫其樾第一次收到压祟银。有些惊喜。
以往他总会羡慕别人有,母后和父汗却从来不会给他准备,为此,他还难过了很久。
这么多年了,阿鸢实现了他儿时的梦想。
赫其樾已经说不清自已心中的感觉了,心底一阵暖流滑过,很舒服。
这一夜,他们就像寻常夫妻,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互相交换了压祟银,当然,一起抱着睡觉。
南织鸢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竟然还落了泪。
赫其樾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可是没用,若不叫醒她,这泪怕是流不尽,可他舍不得叫醒她,那样她会容易头疼。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呢?
梦中,可有他?
赫其樾不知道的是,南织鸢的梦中确实有他,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一家四口开心幸福的在一起,这是她流下的幸福的眼泪。
上辈子奢求不来的一切,这辈子,她都拥有了。
赫其樾给她擦了好久的眼泪,满脸心疼,她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可惜,他没能知道。
元月初一,南织鸢早早的就醒了,醒来时,她发现赫其樾不在。
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忙出去寻他,然而,寻了一圈,都没发现人的声影。
“幺月,夫君呢?”
她好着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个预感,他又出门了。
他又要将她丢下十几天了。
“出门了。”
“奴婢不知道主子去哪了。”
幺月确实不知道,因为赫其樾没告诉她,不过……
“主子不是在小姐枕边放了信吗?”
“小姐没看?”
她好奇,小姐竟然没见到?
“信?”
听到有信,少女忙跑回去读信。
看完信,她恨不得骂人了,果然又丢下了她!昨晚也不提前告诉她一声。
写信有什么用?她还是不原谅他!气死!
好不容易过年,他却走了。
哼!
南织鸢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生气也是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