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魏其舟和太后都被俘虏了,但战争其实还没有结束,又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起义军反抗了起来,这些大多都是农民。
赫其樾倒也没有嗜血成性,他没有杀他们,只是给了他们些教训。
他就算不为自已打算,也要为了妻儿妻女打算,他不想自已日后的业障都报应在阿鸢和孩子们的身上。
一直到阳春三月,天下暂时稳定下来,然,接下来,赫其樾还有的忙,如今天下唯他至尊,他还要忙着另立国号登基的事情。
南织鸢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收拾行李了。
赫其樾一来,就看见这画面:“夫人这是做什么?”
她要去哪里?又要离开他吗?
想到这里,赫其樾瞬间就不开心了,他的指尖攥紧,怒气开始翻涌。
“夫君,天下稳定,我们该回晋地了。”
“不过,夫君繁忙脱不开身,所以,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他可以多派些人跟着她保护她,她要回去见孩子了。
两个孩子,肯定都忘记她了。
听完她的解释,男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不必着急。”
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可……”
他这一忙,不知道要多久,她想孩子了,不想再等了。
“阿鸢不必回去。”
孩子,其实已经在来他们身边的路上了。
“夫君最近也好忙,都没空陪我。”
她抱怨了两句,面上满是委屈,她到底怕孤独,就连春桃都不在她身边,她要说些心里话都无人可说。
“是我不是。”
赫其樾也知道自已最近太忙了,确实是他不好。
“等这一个月过去,我天天都陪着阿鸢。”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
若不尽快稳定下来,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就真的成了乱世了。
乱世,死尸会越来越多,朝不保夕,他不想阿鸢和孩子生活在这样的世间。
“夫君说话算话。”
南织鸢到底不想他太累,最近,他总忙到夜里子时才休息,他还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嗯。”
赫其樾陪了人好一会,恰逢到了午休的时辰,他将她给哄睡了。
等南织鸢睡沉,他便直接离去,这一次,他没去处理政务,而是去了地牢。
他先去找了太后,太后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了。
“你还来做什么?”
“要杀就杀,哼,贱种。”
当初,她怎么就没把他淹死在水中呢?就算没淹死,也该毒死他才对。
可惜,回不到过去了。
赫其樾听着她的话,心中毫无波澜,若是小时的他,他一定会很难过,母后为何如此厌恶他?不要他?
长大之后,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必要了。
她以为他很想来这里吗?简直可笑。
今日,他不过是想让她看着自已的儿子是被他如何鞭打的。
赫其樾让人将太后带了出来,一路去了魏其舟的牢房。
魏其舟被蛊毒影响了,此刻他多日未休整过,下巴长了许多胡须,看起来竟然有些老态龙钟,他面色苍白,指尖攥紧,看着赫其樾,他恨不得杀了他。
为什么,他最后还是败了。
他没想到自已还会败的这么快,明明一开始,他就要赢了。
都怪尉迟葳,他竟然叛变!
尉迟家百年威望,全败在了尉迟葳的手中,他竟然为了自已的女儿,丢弃了自已守护几十年的领土!
气死他了。
“舟儿。”
太后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她的舟儿?怎么变成这般了?她和陛下的孩子,怎么变得如此狼狈?这让她去了下面,如何和陛下交代?
“贱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
太后气急,开始胡言乱语。
“你连你弟弟都对付,还是不是人?”
这会,她开始扯亲情了。
她还是他的生母,他就是这般对他们的?
赫其樾只冷脸看着他们,他有弟弟?简直可笑。
生母?
没有一个生母会将自已的孩子吊在殿门口,任他怎么祈求都不放过他。
往事历历在目,赫其樾只会更痛恨她。
生母?弟弟?他早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他有阿鸢就足够了。
“杀了你们?太便宜你们了。”
他要慢慢折磨他们。
“每人各打五鞭。”
他不会轻易让他们死的,接下来,还有各种刑具要让他们玩玩呢!
赫其樾只站在一旁看,他不动手,嫌脏。
“贱种。”
太后也只有这两个字骂了,经过多日的地牢生活,她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贱种?”
这两个字骂得极好,可贱种又如何呢?
他这一辈子走到这里,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若没有遇上阿鸢,他可能也早早找个地方自我了断了。
太后带给他的,只有不幸,让他的一生,满是潮湿,是阿鸢闯了进来,给了他丝丝光亮,从此,他心向阳。
如若可以,他绝不会和太后有任何关系。
他宁愿早早胎死腹中,这样,他或许早就有了下一世。
可,这样,他就遇不上阿鸢了,那又会是另一种人生潮湿和遗憾。
赫其樾想到这里,他顿时不想留在这里了,他看见他们就厌烦。
“贱种,你就该早早死去。”
哪有一个母亲会诅咒自已的孩子?太后会。
赫其樾脚步不停,只吩咐了一声:“留口气。”
他要看着他们母子被狼撕咬而亡。
很快,地牢传出了阵阵惨叫声,赫其樾从不手软。
南织鸢得到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你要将他们喂给狼吃?”
她一想到那个血腥的画面,都觉得恶心了。
“阿鸢想要求情?”
赫其樾把玩着她的头发,语气幽幽。
“不是。”
她只是觉得太恐怖了。
“阿鸢想看吗?”
他抱着她,嘴角弯弯。
“不了。”
她怕自已看了会睡不着,那就完了。
“那魏其舟……”
他也会被狼给吃了吗?
“阿鸢舍不得他吗?”
赫其樾语气带着威胁,她要是敢舍不得别的男人,他定不会放过她。
“他……”
魏其舟虽然也对不起过她,可他也帮过她。
“阿鸢,此前你对我,可不是这般心软。”
赫其樾已经开始嫉妒了,她这是对魏其舟心软了吗?
“没有。”
南织鸢摇头,她到底没杀过人,听到会死人,她会怕。
“罢了。”
“阿鸢莫去看了。”
等魏其舟死透,这天下才是真的安稳。
南织鸢点头,她不再说什么。
从此,南织鸢不再过问任何有关太后和魏其舟的事情,她只知道,他们死的时候很惨,身上被咬得血淋淋,肉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