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朝臣为了巴结未来太子,为自已府上谋荣,忙将自已的孩子也送到了国子监,成为太子伴读,日后有这份情谊在,怎么也能混的好些。
如此,陆甄成为女太傅一事,板上钉钉。
科举正式忙完,赫其樾直接撇下两个孩子带着阿鸢下江南,彼时正是春天,草长莺飞,春风拂过,让人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夫君,两个孩子会生气的。”
孩子越来越大,也有自已的脾气了。
“让他们气。”
他已经有多久没和阿鸢独处了?两个孩子,有些烦人,还好没有第三个。
赫其樾拥住人,享受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
“等去了江南,我便带阿鸢泛舟采莲。”
春日早晨的露水煮茶更是好喝,到时候,他们一起去收集露珠。
“好呀。”
“夫君安排。”
她亦是珍惜这样的日子,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在去江南的路途上,南织鸢被人亲了好多次,她每次挣扎拒绝都没用,他真的……好爱亲她。
“夫人貌美又甜,我心欢喜。”
“自是亲不够。”
他哄着她。
南织鸢被亲到窒息,后来在他怀中喘息的时候,她还不忘触摸他脸上的疤痕,经过几年的护理保养,疤痕确实淡了许多,不过,还是肉眼看得见。
“阿鸢,别摸。”
他还是介意这个伤疤。
他变丑了,配不上阿鸢了。
“夫君不丑。”
“就算丑了,我还喜欢。”
“夫君不必难过。”
她抱着他,努力哄他。
赫其樾听着她笨拙的哄他,嘴角弯了弯:“嗯。”
不过,亲完了她,他还是立即就戴上了面具。
南织鸢早已习惯了,她也没在意。
去江南的路途有些漫长,他们走走停停,一路游玩过去。
“夫君,我想买这个。”
一路上她看上了什么小玩意,他也会给她买。
“夫人还想要什么?”
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这个。”
南织鸢也不客气,她买买买买了好多。
“够了,夫君,我们继续上路吧?”
刚刚那些,她都是买给两个孩子的。
“嗯。”
赫其樾一手拥着她,一手替她拿东西,他们一起上了马车。
慢慢的,马车开始驱动。
没多时,南织鸢突然听见马车外一阵热闹声音,外面在干什么呢?
她好奇,连忙掀开了帘子:“夫君,他们好像在办什么祭祀活动。”
真的好热闹,她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那便在这里多留两日。”
赫其樾满足她,这一趟,必要让阿鸢尽兴,她跟着在皇宫待久了,一定很无聊。
“夫君真好。”
很快,她急匆匆的下了马车,也去凑热闹了,赫其樾生怕她不见了,忙紧跟着她。
“阿鸢,慢些。”
她怎么越发像一个小孩子了?
“夫君,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好像在跳舞?
“嗯。”
“听说一些古老的祭祀活动,都要跳舞。”
书上有记载,这里应该是在祭拜五谷大帝,他们应该是在祈求五谷丰登。
“夫君,我突然想吃糖葫芦。”
“你可以帮我买吗?”
南织鸢突然抬眸看他,眼中满是祈求。
这里人多,他们已经和侍卫走散了。
“一起去。”
赫其樾握住她的手就要将她带到卖糖葫芦的小摊贩前,可后者拒绝了。
“我要看他们跳舞,你去就好了。”
“我就在这等你,不会不见的。”
她哄着他,让他快去快回。
“好。”
他到底妥协了,再加上,卖糖葫芦的摊贩离这也不远,他看得见阿鸢。
“你记得不要乱走。”
“一定要在这里等我。”
他说完就离开,打算快去快回。
南织鸢看了他一眼,发现人走了之后,她悄悄藏入人群,很快就不见了。
等赫其樾买完东西回来,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阿鸢?”
见不到人,赫其樾开始慌张了。
人呢?
“阿鸢?”
她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故意藏起来了?
“阿鸢?”
就这样,赫其樾手中抓着两根糖葫芦,他不断寻着人。
阿鸢呢?被人掳走了?不可能!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阿鸢故意离开了。
阿鸢为什么要走?他明明让她在这里等他的!她不要他了吗?
男人心中慌乱,眼圈都要红了。
而另一边的南织鸢,她跟着一道身影来到了一处脏乱差的茅草屋。
那身影明明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可她就是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她太熟悉了。
上辈子,她看了这道身影五年!
是连晚霁吗?
她还未看清他的脸,南织鸢有些着急,生怕人进了屋,要是他进去了,她就看不见了。
好在最后,她还是看清了。
他确实是连晚霁,他竟然还活着?
可他活着就算了,怎么腿瘸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前头的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回了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连晚霁没想到自已现在会在这里看见南织鸢,有些恍如隔世了。
不过,他和她,也确实隔世了。
上次他见她,还是在上辈子。
“阿鸢。”
他出声,喉中有些干涩。
南织鸢朝他走近,眼中满是疑惑,这辈子不管何时,她从未听过连晚霁这般叫过她。
上辈子她嫁给他第三年,他才喊她阿鸢。
“连晚霁,你……”
她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怕是和她一样,也换了人了。
“我?”
他被她害到这副模样,她还想如何?
这些年,他苟活在此,他心知自已玩不过赫其樾和魏其舟,这两位有权有钱,更关键的是,他们都爱南织鸢。
因此,他不报仇,拖着这病体,他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关于南织鸢的消息他没少听到,知道她成了唯一的皇后,偶尔夜里,他的心中却有不舒服。
明明,阿鸢是他之妻,又如何能与旁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