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昭昭的介绍，孔桑恍然大悟。

“这都是你做的？”他还是有些惊讶。

先前在家的时候，昭昭就特别紧张那些树皮，每天捣鼓着。任他想破脑袋，也绝对猜不出，树皮还能变成洁白的纸张。

青州纸贵，如今他家院子却有数张。

这哪里是白纸，简直是白花花的银子！

“爹爹，阿姐可厉害了！”林墨将林昭昭夸到了天上，不停地描述造纸的艰难。

不光是孔桑，就连林昭昭本人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个小鬼头。”她揉了揉林墨的小脑袋。

晚饭的时候，孔桑细细问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越听心里越愧疚。

和郭怡同眠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人，还是郭怡气不过，翻身去看，这才发现孔桑眼眶通红，竟然是噙着泪的。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郭怡心惊，“难不成匈奴人真要打过来了？”

作为枕边人，她看的出来，孔桑有事瞒着她。

“我是心疼你和孩子们，这都怨我！”孔桑一把将人搂在了怀中。

至于匈奴人，自有世子跟着，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入青州，世子就叫他先回家报平安了，后面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在来的匈奴兵并不多，又有乔同跟着，就算作乱，也能立即击毙。

“怡儿，你叫昭昭等等。”孔桑忽然想到了乔同所说的奸细，又连忙坐了起来，“纸的事情由我去说，她一个女娃，就别往军营跑了。”

“行！”郭氏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