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释绝坐了下来，整理着资料：“还不错吧。”

“那到时候人造人实验成功了，可以帮我老婆的姥姥弄个人造人出来不？”周奉嘉笑眯眯地问道。

“成功了的话，自然可以。不过人造人资料和保养方面费用不低，我这么多年来的花销你报销一半如何？”

周奉嘉：“……”

整整六七年，傅释绝所有的家产全砸在了里面。

“可以。”周奉嘉为了博得爱妻的开心，他咬牙答应了。

程澄是被姥姥带大的，在她高中时，姥姥因颅出血离世，是程澄一辈子的痛。为此，周奉嘉想抚平程澄心中的伤。

傅释绝嗤了一声：“你之前还说我，现在你不也一样？为了女人，宠得无底线。”

“我俩半斤八两，谁也不说谁。”

傅释绝不和他说了，他还有事要忙。

毕竟人造人一事越早成功越好。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开春那一天，傅释绝多年来的心血在这一刻终于成功。

他在电脑输入了指定。

面前同虞北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造人有了反应。

傅释绝想让虞北橙第一个看到人是自己，为此赶走了实验室里所有的人。

可不想……

只是有一些肢体反应，接下来没有任何的动作。

又失败了吗？

傅释绝好像已经习惯了，心口那处早就已经失望到麻木。

他无力地走出机舱，外面候着的科学家激动的问：“傅先生怎么样？这次成功了吧？”

他没有答，离开了。

科学家一看他的情况，立马跑了进去，看到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情况，纷纷叹了口气，然后摇头离开了。

只有程澄一直站在人造人虞北橙跟前，“我觉得这次肯定是对的！所以我要等着你苏醒！”

可惜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反应。

直到门被推开，七岁的小傅衍走了进来，他长高了，相貌也精致立体了不少，在同年龄中，帅得夺目，也高得耀眼。

他差不多有一米五，和程澄一样的身高，他问程澄：“这次还没成功吗？”

程澄摇头：“没有，这回你爸好像非常失望。”

能不失望吗，这已经是他改善到没有任何bag的人造人了。

程澄的手机响了，是周奉嘉打来的，她说：“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会再来的。”

傅衍点头。

程澄离开后，傅衍走到人造人虞北橙跟前，轻轻地搂住她，叫唤了一声：“妈妈。”

他的泪水掉在人造人的腿上，顺着缝隙，进入机器里：“爸爸很想你，我也是。”

可能小时候傅衍习惯了对着虞北橙的尸体述说心中的心事，为此现在长大了这怪癖也没有改。

他喃喃着最近发生的事，说着傅释绝的精神状况。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是因为想到了傅释绝的辛苦和艰难。

说着说着，他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如果这次因为失败，爸爸要再离开我怎么办？”

每一个日夜，傅衍都在担心。

那个闯进傅释绝卧室的夜晚，他亲眼目睹傅释绝躺在床上，手中拿着安眠药空瓶。

他哭着喊着求傅释绝不要走，不要丢下他。

他哭得伤心欲绝，可傅释绝却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刚刚他放学开心地去找傅释绝，却发现他又在和他说“对不起”了！

那架势，好像之前，要永远离开他了一样！

傅衍好害怕，害怕得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自己，只要妈妈能活过来……

“傻孩子。”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脑袋被一只手揉了揉。

傅衍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之前他在梦中听到过的！

猛地，他抬头朝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