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柳溍故意刁难许进。
他垂下眼眸,掩去瞳孔中覆上的一层阴影。
“罢了,既如此,许尚书还是安心回乡,颐养天年吧。”
许进抬了抬眼皮,深深看了陆行简一眼,叩头告退。
此事一出,朝堂哗然。
柳溍“站皇帝”的名头更是无二。
内相和吏部尚书之争,最后皇上居然毫无原则地站在柳溍那边。
这种无上恩宠和信任,实在是令人害怕。
只是,陆行简对柳溍也并非完全放任。
柳溍提议由兵部尚书刘宇改任吏部尚书一事,被陆行简驳回了。
柳溍没说什么,诚惶诚恐地叩头离去。
在低头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阴毒。
……
夜深人静。
陆行简摩挲着苏晚晚的纤腰,唇角勾着几分意味深长地坏笑。
“三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苏晚晚看着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英俊脸庞,并没有旖旎的心思。
“柳内相难道看不破你的意图?”
陆行简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心不在焉地说:“知道又如何?”
“朕可没逼他。”
“守住分寸还是暴露野心,全看他自己怎么选。”
苏晚晚眼神复杂地握住他的手:
“你不怕他来把大的?”
陆行简眼睛眯了眯,有点嫌弃地说:
“一个阉人,值得你说嘴。”
陆行简也不挣扎,懒洋洋地低头,薄唇微启,用牙齿咬住她的衣带,轻轻拉开。
一缕额发垂在腮边,给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平添几分凌乱美感。
这副漫不经心的闲散松弛,实在太撩人。
见苏晚晚一直盯着他看,他微微挑眉,谑笑道:
“论有实力来大的,谁比得上苏家?”
苏晚晚呼吸骤然一紧。
“此话怎讲?”
陆行简眼神微黯,大概是觉得她有点扫兴,抬手揉乱她的头发,责怪道:
“你看看你,随便说点什么就紧张成这样。”
“娘子,在我跟前何须这么谨慎?”
说着,他把她抱到身上,暧昧地蹭蹭她:
“今天咱们玩点不一样的。”
苏晚晚任由他折腾,慢慢变得迷离。
他是没逼,只是放任。
人心中的贪念源自得到太容易,便会心存侥幸,想到得到更多。
也就是苏家居高位多年,识时务懂进退。
要不然,恐怕早在柳溍之前就踏上了权欲膨胀之路。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孟岳跌跌撞撞地来叩门,满面泪痕:
“师父他老人家,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