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挖，越叫人后脊发凉。

“我为君，为民上前线上阵杀敌，而你们高高在上，一个鼓动我夫人与我和离，一个写和离书，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羽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天阙，“你，你喝醉了。”

“你竟然敢说我父皇是昏君！”

“战天阙，你有几个脑袋，你战府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苏怜儿你不在乎，连你母亲也不在乎了？”

“大逆不道，敢说这种话！”

商羽柔指着他，有几分愤怒不满。

战天阙对甜甜的确很差，但他保家卫国是事实，让人家上前线去卖命……

甚至，她也知道，他就算去了，根本没多大的用处。

战天阙的酒醒了大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战天阙立即跪下来，“公主，末将，末将……”

要怎样才能抹去他刚刚的大逆不道之言？

就算告到皇上跟前去，他绝不会承认说过这种话的。

商羽柔将他搀起来，“战天阙，你是商国的将军，是商国人的英雄，这次本宫可以当没听见。”

“什么？”

战天阙不可置信的看向商羽柔，“你，你……”

“你想说，我为何不趁机将你镇北将军府一锅端了？”

战天阙不说话。

商羽柔道：“商国无将可用，国力之弱恐怕战将军都很清楚吧。”

看他已经站起来。

商羽柔松开了他的手，“你生气，愤怒我能理解，让你去战场，那便是九死一生。”

于战天阙而言。

生于这个年代的男人，三妻四妾那就跟吃饭一样平常。

他憎恨自己插手他和甜甜的婚事情理之中。

但，甜甜绝不可能跟人共侍一夫，这件事没有商量，“你说过什么，本宫就当没有听见，也不会去告诉父皇，但是你，去不去边境，不应该拿甜甜来做交易。”

战天阙垂首，“我愿意为国洒热血，我就要一个李承甜，不行吗？”

他负气的说。

商羽柔冷笑，“甜甜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吗？你要就要打包送给你？”

战天阙看向桌案上的圣旨。

商羽柔拿起来，“甜甜是人，不是没有情感的物件。”

“这个我不会给你的，我给你看，是让你明白父皇的态度，他一直是器重你的。”他若愿意前往边境，她也想跟他说一些保命，与燕国周旋之策。

此时此刻。

商羽柔才明白，明知道商国结局，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挫败感有多难受。

难怪父皇会站在窗边愁得跟寻常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你，李氏不会跟我和离！”

“你扪心自问，你爱她吗？不爱，你只是碍于面子，觉得她是你的所有物，当她和别人好了，你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子一样难受！”

“不怕告诉你，甜甜和萧皇子，他们二人很恩爱，你现在要求的这些事，如果传出去，你才是京城最大的笑话。”

战天阙不可置信的看着商羽柔，“她，她当真和那个男人……”

女子只是微微蹙眉，“我不知道。”

“我不信她一点都喜欢我。”他也是疯了，自和李氏和离后，脑海里都是大婚那日，他掀开她的盖头，她容颜秾丽的样子，一颦一笑都将他的心占据。

他那时候信誓旦旦，一定要打赢胜仗，回来和她白头偕老。

梦里，她眉眼弯弯，鼓励他一定会大获全胜，她也一定会等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