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双在袖里摸出一个馒头,去挑点平静的河面。虞蛮蛮嘴内吸了一大口水,朝着馒头游去,鱼嘴探出去,二话不说喷了伏双一脸水。趁伏双发抖的时候,灵活地跳出河面,用头去撞他手中的馒头,把馒头撞到河里去。
伏双是雷神,但是个怕水的雷神,不妨头被喷了一脸水,十根手指开始发麻,发梢也在漏雷。
抢来了馒头,虞蛮蛮到凉阴处,嘴里吐泡泡呼来河里的其它鲤鱼一块吃,哪管伏双在哪儿漏雷漏得四肢发抖。
你一口我一口,一个巴掌大的馒头,不到半刻就被吃干净了。
吃了馒头,虞蛮蛮头也没回,摇头摆尾,闭着眼引控鲤鱼去巡河。游了不过三米,虞蛮蛮忽然掉过头来,引控身后的鲤鱼,一个飞风游到伏双面前,鱼尾齐甩,甩出一团水,全甩在伏双身上。
“哼。”伏双狼藉得有碍观瞻,虞蛮蛮才作罢,继续引控鲤鱼去巡河。
“……”伏双叹气,心中的怒气还没平,但这气不能在虞蛮蛮身上撒,他想了想,决定去会一会那个虞半白。
不对,应该是撺掇个人去替他会一会。
。。。。。。
胭脂铺闭了七日的门,今日终于开门,妇人得到消息,连忙赶来胭脂铺买用品。
虞半白一整日都在想那袋紫粉会被虞蛮蛮如何使用,她一口一句做馒头,虞半白实在着急,苦于行动不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来往的客人干着急:“该不会真拿去做馒头吧……”
“子鱼公子。”
一道甜美的声音在铺内响起。
虞半白坐在那儿嘀嘀咕咕,身后的姑娘叫了三声,他才有了反应:“怎、怎么了?”
那姑娘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水田衣,庚齿二十五六,手里拿着一个淡粉色的胭脂,问:“这粉质的胭脂,夏日时候用,可在脸蛋上扫得均匀?”
虞半白指着旁边的椅子,请那位姑娘坐下,说:“不介意的话,能否让虞某仔细看看姑娘的脸。这买胭脂水粉,和抓药一样,得对症。”
要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看脸颊,那姑娘的脸忽的红成春桃,害羞地坐到凳子上,两眼管着别处去了。虞半白也知分寸,离着一臂的距离,就日光观察。
这位姑娘的肤色偏白,不见瑕疵,鼻子与额头略有油光,但两腮却起浮皮。是干燥的肌肤肌肤,这般可不能只用粉质的胭脂了。
虞半白观察讫,转动轮椅,到柜台后,拿出一个白玉瓜形盒子,边打开盒盖,边道:“姑娘两边腮颊易干燥,用粉质的胭脂会更干,干到极点,再流些汗,胭脂在脸上就斑驳成结块了,姑娘用了粉质胭脂后,还要用些油脂类的胭脂,当然,直接用油脂类的胭脂,也是可以的。”
盒盖打开,里头装着偏紫的胭脂膏,虞半白指着胭脂,说:“姑娘肤色白,又无瑕疵,妆粉只需淡扫,再用这个胭脂,在腮上薄薄抹一层,这般肌肤在日光下时会有通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