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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双一走,卫赐接武而来。
苍迟见到卫赐,把脸一抬,向着天空,嘴巴撅起吹起剌耳朵的口哨声,哼儿哈儿试在赶人走,好不礼貌。
卫赐气得牙痒痒的,想把苍迟的头当皮球来扎,他努力平静下来,拿出精晃晃的银子,道:“暹罗有种水果叫菠萝,虽早传入我们这里,但稍不华实,我就是想试一下暹罗的菠萝,它头顶一把生锯齿的绿葱,果皮焦黄长鱼鳞,一颗三斤重,与你十两,买上十颗,其余当是路费吧。”
一日收到十来两,苍迟高兴又不高兴,提前收摊回东海,回到东海,他把今日的事儿告诉乔红熹:“这二人怪得很,神经兮兮的。”
“但这是个好兆头,你开市了。”乔红熹佯装不知情,着手给苍迟准备好明日的吃食。
准备了糖蒸酥酪、桂花糕、象棋饼、桃花烧麦。
苍迟忍不住偷吃了一个桃花烧麦,馅足皮薄,味道清甜,颇能饱腹。
苍迟在乔红熹身边溜达,想张个眼慢偷吃。乔红熹早看穿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吃了明日就饿死吧。”
苍迟听了这才作罢。
把吃食装进竹篮里,乔红熹忽然想起苍小七的话,忙对苍迟道:“小七午时与我说想吃那鲜摘的葡萄,反正你也要去京城,多飞一会儿,到西域那边摘些回来吧,正好,我也想吃酸酸甜甜的葡萄呢。”
苍迟听了,却慢慢的,把眼睛转到乔红熹肚皮上,问:“娇娇你想吃酸的啊?莫不是怀了?可我最近也没弄进去啊,娇娇你和谁偷出个私孕了?那人可比我生得好看吗?”
“……”乔红熹翻了个白眼,只是想吃葡萄而已。
次日天未亮,苍迟悄无声息地走了,先去琼州和暹罗买西瓜与菠萝,再到西域去摘葡萄,最后去京城买馒头。
他和个车轮一样轱辘乱转,途经山东,还给特地给小鹤子买了一盒红枣糕,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四处奔波,沾在龙鳞上黑黄的尘埃厚一寸,已辨不出龙鳞原来的颜色。
买的东西都挂在龙角上,方便极了,而那些无硬果皮的水果也不会被压坏。苍迟头一回觉得头顶上的舊獨龙角作用如此之大,就是西瓜太重,挂得脑袋有些疼,也挂得龙角快要断开。
苍迟回来时天刚擦黑,天上的彩云还留了一抹。
乔红熹偏背,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许多饭,无事可做,又不愿去行食,便换一件清爽的水田衣,饧眼睡在竹榻上,纤指轻点,数天上的星星,见苍迟回来,乐得满面春风,问:“这么久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苍迟卸下龙角上的东西,进到海里,身上的尘埃洗净了才化成人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