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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前方,见虞蛮蛮被人欺,上去给大汉一个侧撩腿,救下虞蛮蛮。
随后耳里审查大汉言语之高低,得知大汉是见色起意,裴姝气不打一处来,捋起袖子要教训大汉一番。
那大汉被裴姝一介女子打了,觉得伤了脸面,也把袖子捋起,要和她比个大哥二哥。
大汉生得高大怖人,却是个不懂武的,只懂得卖弄力气,在裴姝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儿。
裴焱是历过杀场之人,坚卧烟霞三年,待裴姝骨头足够坚凝,经得起磕碰,便手把手教她功夫:“姝儿你要记住,不论遇到什么坏人,气势足,那出手便已胜人。”
一教就是百年,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学,裴姝不觉苦,习得认真,能舞枪弄棒,也能横刀跃马,独自面对恶人,也能游刃有余地对付。
裴姝招招打上大汉的要害,大汉根本不是裴姝的敌手,恃着膂力与裴姝过了四五招,下梢头双目一翻,倒在地上鲜血直喷。
“日后你再敢欺我铺里的人,我定抄刀让你变成那小黄门,绝不轻饶素放了你。”将大汉打倒,裴姝神情越发镇定,抱着双关,外显出渗人之威,走到大汉面前放狠话。
言语举止,像是个专打恶人的惯家。
大汉此时仍不甘示弱,含着一口血,开始数伤裴姝严君:“你爹娘定不得好死。”
“你么娘的。”只这一句话,裴姝双手动似摇铃,勃腾腾生愤怒,在大汉腿上剁菜一样跺上几脚,跺到他一丝无力都不停,就把他踹出了香鱼铺。
这时苍迟刚送完餐回来,而小鹤子先苍迟一步来了。
小鹤子目睹了裴姝骂人和踹人的场面,抱着头阿耶阿耶,惊慌失措地跳走了。
苍迟擦着额上的汗,将小鹤子逃跑时的身影看在眼里,纳闷她又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怕成这样,纳闷不出,开始嘀咕,嘀咕怪不得一到夏日人人都去龙王庙求雨,着实的炎热得人头昏脑胀,需要清凉的雨水来抑一抑热气。嘀咕着,就看见一大汉口吐鲜血,身子和车轮子似地从香鱼铺里骨碌骨碌滚到市曹上。
他心想:裴柳惊打的?
带着疑惑走进铺里,出门前的铺里桌椅位置楚楚,如今狼藉得没有顺序,裴姝柔柔弱弱站在当央,情绪低落,与铺里的其它客人道歉:“今日让大家受惊了,今日的柳惊鱼,就不消付账了。”
苍迟一听,心下便猜得七七八八,想着是大汉不知天高地厚来找事儿,摇头嗤笑,但下番时才听虞蛮蛮嗡声说是这般那般,他的脸一边青一边白,嚷嚷道:“什么泼毛团竟敢打你的主意,教你白白的干受了一场恶气,我晚些时候让你乔姐姐联络联络那陆平歌,让他日后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大汉。”
苍迟的心眼极小,虞蛮蛮和小鹤子都管他叫哥哥,既然如此,那她俩就是自舊獨家妹子。
自家妹子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他哪里坐得住,钦不定就要把那人抓起来打一顿:“你先回家去,我现在就运开慧眼,寻得他踪迹,把他吊到树上去吃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