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本来不准备带任何东西,后来想起来如果想把原主的房子要回来,估计得拜访冬父在军工机械厂的领导,就决定进入挑选一两样礼品。
选好之后,阎政扬出面买单。
他作为物资科的人,甚至不用付钱,只要在单子上签名就行。
“诶,娇娇,你看,那是冬夏吗?”一旁的刘美花拉了拉身边双马尾辫子姑娘的衣袖。
陆娇娇抬头望过去,在看清供销社里男女靠得很近的背影后,捂紧胸口……那种失落空洞的感觉又来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讨厌冬夏。
因为总觉得是对方,抢走了自己什么东西。
“冬夏旁边那男人是谁啊?”刘美花好奇八卦地伸长脖子张望,羡慕道:“那男的长得真帅,比起你家陆振国也不逞多让。”
陆娇娇慢吞吞道:“那是阎团长,之前在火车上救了她的飞行员。”
“他们在一起了?”刘美花很吃惊。
陆娇娇也不太清楚,但心里猜测八九不离十。
她拧紧眉心,愈发厌恶起冬夏。
阎团长明明是她未婚夫的兄长,她却连大伯子都不放过,是有多饥渴。
刘美花啧啧道:“这个冬夏当初铁了心要跑到最偏僻荒凉的雁窝岛,没想到这日子越过越好了。”
陆娇娇冷笑一声道:“那是她运气好。”
刘美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陆娇娇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温柔天真的模样。这还是刘美花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冷漠的面目。
看来陆娇娇是真的不喜欢冬夏。
可她既然不喜欢对方,为什么又总是找人私下打听她,时刻关注她的近况?
冬夏刚买完东西走出门,就感到如寒针般的目光,如刺锋芒在背。她下意识回头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结果没注意脚下,差点摔了一跤要绊倒。
“小心!”阎政扬赶紧扶住她,浓眉皱起,声音带着一丝怪罪:“这么大个人,走路怎么不看前面?”
冬夏站直了,但刚往前走了两步,鞋底掉了。
冬夏:“……”
她今天水逆?
抬头一看对面一闪而过的陆娇娇,冬夏才算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只要靠近女主,她就会变得不幸。
外面雪地很冷,冬夏掉了鞋底,只能用一只脚踉跄走路。阎政扬看在眼里,直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抱回了供销社里面,吩咐售货员道:“再拿一双棉鞋,37码。”
门外。
“哇!!”刘美花捂脸尖叫起来,艳羡道:“阎团长刚才好苏啊……”
因为这个小插曲浪费了点时间。
阎政扬要开车送冬夏去火车站。刚才遇到女主,冬夏还很忐忑,让他反复检查吉普车。
“车子不会半路爆胎吧?”她喃喃。
“想什么呢。”阎政扬拍了一下她脑袋,把她塞进副驾驶座,又弯腰仔细环绕车子一圈,确认没问题后才返回上车。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景色在窗外飞速倒退。
眼见离陆娇娇越来越远,冬夏松了口气。
越是临近离别,阎政扬抿着薄唇,也越是感到不舍。
但幸好,他们有搪瓷缸这个异地恋神器。
“你把搪瓷缸带上了吗?”他打着方向盘沉声问。
冬夏在包里翻找了一番,点头道:“带了。”
阎政扬:“回去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写信,知道吗?”
冬夏侧头托腮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冷峻侧颜,弯起杏眸,故作低沉,模仿他平日的语调应道:
“遵命,阎团长。”
阎政扬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