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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婶婶辛宪英,进门见堂弟散骑常侍——羊琇,羊祜问道:“婶婶近来可好?”
羊琇忍泪道:“母亲身体日渐低落,不知能否撑过今年……”
羊祜摇了摇头,和鲁芝进去拜见婶婶,辛宪英尝试了一番起不来身,羊祜叫她不必,却见脸庞消瘦了许多,不由得潸然泪下,辛宪英叫儿子羊琇搬来席位让他二人坐下。
辛宪英声音低微问道:“二人前来何事?”
羊祜道:“世人皆知婶婶洞察人心,善于识人,通晓世事,晋帝欲取天下,不知嫂嫂如何看待?”
辛宪英摇了摇头道:“我一老妪,怎敢参与天下大事?”
羊祜看了鲁芝一眼,鲁芝问道:“老夫人目睹许多战乱,共十四州,仅有二州未还,天下还有何人可与晋匹敌?”(晋:司州,雍州,豫州,青州,徐州,兖州,凉州,冀州,并州,幽州益州,荆州(大部分)吴:扬州,交州)
辛宪英道:“阴平侯未免过于骄傲了,江东尚有一老一新一贼,老是四朝老臣——丁奉,武艺非凡,忠心可嘉;新是镇军大将军——陆抗,真才实学刚刚展现;一贼乃是刚刚兴起的黄山山贼,近来士气正盛,晋帝若想一统天下也实属不易。”
鲁芝道:“丁奉年迈,时日无多,不足为虑;陆抗虽是镇军大将军,但吴主孙皓昏庸,并不受重用;只是这刘皞,不受吴主号令,又有自己军队,如何是好。”
辛宪英道:“兵将不在多,只在精。刘皞初出茅庐,黄山兵马未曾受朝廷武将训练,只是山贼训练,好似乌合之众一般;然我晋帝知人善任,镇东将军——侯昌、镇西将军——高吉、镇北将军——公孙瑳、镇南将军——任鬈与中央将军于粲,皆为当世猛将。。”
羊祜与鲁芝点了点头,羊祜笑道:“婶婶觉得何时可战?”
辛宪英道:“晋地方土地胜江东数倍,再过十年也不足为虑,江东之人反而觉得我国强盛,转而投晋,因此一统天下,不可急于一时。”
羊祜鲁芝恍然大悟,站起身来深深作了一揖,道:“听老夫人一言,好似拨云见日,如梦初醒。”
却见那辛宪英把手轻轻摆动,似叫羊祜近前来,羊祜附身附耳,辛宪英道:”记得你年少时,有一高人预言‘孺子有好相,年未六十,必建大功于天下’,眼下你虽位高权重,但日后做事定要谦逊,凡事不应操之过急。“
羊祜躬身一礼道:”定当谨记于心。“
辛宪英闭上眼睛,舒了口气,似欲睡去。羊琇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