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着,大声的回应,妈闭眼也笑了。
我也算是陪她走了最后一程,老家的小院儿还刮着清凉小风,阳光很暖打在她身上,静悄悄的走了。
后来老婆被送去了养老院,我的饭店全部交给了沈穗一家人经营。
老婆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老天给她的一种恩赐。
她把一切都忘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养老院的人每天都问:“你叫啥啊?”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苍老的面孔陌生又熟悉,那张脸和几十年前的少女重叠。
是她。
老婆笑的有点傻,对护理人员说:
“我家开了个饭店,叫和平饭店,老板叫沈霆。”
“我是老板娘。”
禾霆,和平。
和平饭店就是这么来的,她还记得我,和那个我们曾经相爱的地方。
我的生意红遍了大江南北,和平饭店的名号几乎家喻户晓,沈穗帮我实现了梦想。
陆子夜被陆老爷子识破再也争不了家产,唯一的一点钱也早就霍霍没了,当时几十年的混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生。
几十年的光阴如同一瞬间,我目睹了太多人的一辈子,尝尽了人间的是非冷暖。
我和苏禾的爱情走不到最后,也没有圆满的结局。
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
只愿来世我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她仍是那个愿意陪我相守一生,不离不弃的人。
我们还牵着手一起走,走那条通往和平饭店的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