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命人将翠芝的尸身送还给她的亲人，顺道回了趟相府。

此事丞相夫人早晚会知道，我担心她对无辜的柔姨娘下手，徒增杀戮。

待回太子府时，却见青雀被毁了容，连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生生拔了去。

我顿时血冲脑门，拔了护院的一把剑就冲去找宋意柳算账。

「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说这话的是萧祁之。

宋意柳往他身上靠了靠，用恐惧的眼神望向我，「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处罚你的丫鬟，哪怕她对我出言不逊，还差点把我推入水中......」

我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青雀纵使再看不惯她，也只会私下在我跟前说上几句。她自幼在府中长大，把宋青柳也当做主子，绝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一句不是，更不会对她下手。

她明明在说谎，偏偏还有人信。

萧祁之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语气懒懒道：「爱妃犯不着因为一个下人，与自己的妹妹置气。」

我皱眉看向他，「下人？」

他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虚地提高了音量：「对，一个下人都敢害侧妃，饶她一条命都算仁慈。」

我扫了眼一脸得意的宋意柳，又看了看抬着下巴的萧祁之。

都是冷血自私的动物，他们还真是配一脸。

此前我时常在想，若这两人是可靠的，我便可以让出这位子，然后快快乐乐走遍万里河山，去看看古籍里描述的世界。

可他们不干人事。

回去时见青雀蜷缩在角落，昏暗的光线下，她死死抱着自己，指甲的白色布条已经染红。

穿越过来后，青雀是与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她应该也发现我的一些变化，但一个字都没往外说，始终在身边维护着我。

而今，我却让她遭受这样的苦难。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快速低头，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绝望：「娘娘，让奴婢去死吧！」

我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襟，叹了口气问她：「你想不想报仇？」

见她把头埋得更低，我咬着嘴唇，一字一顿：「总有一天，我会把她送到你跟前，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