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刚从失去女儿和双亲的阴影中走出来,看到宋晓晓,我突然想起自己两岁多尸骨无存的女儿,点头同意了。
从资助到现在不过六个月的时间,可今早宋晓晓朋友圈里的早餐上分明印着纪念日快乐的字样。
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资助,不过是多了个光明正大见面的理由。
司机听我去捉奸,把车开地飞快,我到的时候,齐清勋还没到。
宋晓晓住在五楼,我避开电梯,走楼梯上了六楼,又下了半层,坐在了楼梯口。
夏季的天阴晴不定,几团乌云滚滚,忽地就下起了急阵雨。我坐在五六楼中间,窗外的狂风呼啸地传进耳朵。
手机突然亮屏,是齐清勋的电话。
“秧冉,到家了吗?我已经通过远程设备打开了家里的音响,你别难过,多听听音乐,这就是普通的天气,一会儿就结束了。”
囡囡和爸妈出事那天,也是狂风大雨,我结束活动提前赶到时,大雨把山路冲地泥泞难走,遍地的灰烬,我找不到哪处是他们。
自那以后,一到大雨天,我就止不住地难受。
齐清勋知道这一点,在过往的一年里,他总能赶在大雨前到家陪我。
我突然想会不会是自己多疑了,照片不过是宋晓晓批的。
齐清勋知道今天对我意味着什么,说不定是真的有了特别紧急的事情。
思考间,1504的房间开了,宋晓晓欢快地冲向电梯。
我起身朝楼下看去,一辆熟悉的银白轿车正缓缓靠边停车。
我进去卧室,将手机静音藏好,快速回到了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