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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桌上,我看着低头为我剥虾的齐清勋,又看着因早上吹风而微咳的外婆,心情复杂。
要离婚吗?
想离婚,因为齐清勋不爱我了,我做不到继续爱他了;
可外婆的身体自从妈妈去世后就真的不好了。
一年前的今天,爸爸妈妈和我两岁多的囡囡都走了,听到消息,外婆当场昏了过去。
等从监护室出来,她仿佛又老了二十岁,眼闪着泪光死死抓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的,别出事,她说我要出事,她就真活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她老人家还能不能抗住我要离婚的消息。
我有些不敢赌,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若是继续这样......
我低头看着齐清勋往我碗里放虾,抬头正好看见他含笑的眸子。
那份珍视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是主任医师,对外婆病情的发现比我要及时准确;
他年薪不低,经济上舍得出钱,要是继续下去,十之八九可以让外婆安享晚年。
这似乎是我能走的最好的路了。
接下来一个月都相安无事,在我快要催眠自己淡化齐清勋出轨一事时,宋晓晓突然找上了我。
“我还以为你们这种教师子弟多少有点骨气呢?没想到啊,比卖的脸皮都厚。”
宋晓晓穿着短款T恤,腰间的裸肤随着晃动的腿一起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