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却瞥见楼下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我心一沉,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没了。
傅邢洲浑身湿透,他抬头目不转睛与我对视。
眼神都快拉丝了。
我觉得反胃,去厨房接了一大盆水,挤点最便宜的颜料混进去。
朝他所在的方位奋力一泼,再“呯”地关上了窗。
舒服了。
一觉睡到中午,我哼着歌穿鞋,准备出门。
最近我把自己的画放在自媒体上,获得了很多人的喜欢。
一位经理人主动联系我,说可以帮我策划画展。
中午约了和他吃饭,听声音很老成,应该是位中年人。
打开门,傅邢洲蹲在地上,全身湿漉漉的,高档西装上沾满五颜六色的颜料。
他神色疲惫,但在看到我那刻,眼神放了光。
“你到底想怎么样,麻烦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好吗?”我很无语。
傅邢洲喉头一动,艰难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她过世了。”
戳到我的痛处,我不再给他好脸色,眼神冰冷。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当初打了无数遍电话求你回来,你不接。”
“现在倒来忏悔了?不好意思,晚了,滚开,别挡我路。”
傅邢洲抓住我的手腕,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朱晓晓骗我遇到了危险,我才赶过去的,是我没把持住,可我和她真的只是一夜情,是她勾引我!”
我毫不留情甩开他的脏手,对他厌恶至极。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朱晓晓勾引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邢洲不依不饶:“拿到结婚证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和朱晓晓相处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行,今儿要纠缠到底是吧。”
我抬起脚,今天正好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
狠狠朝傅邢洲的皮鞋戳去。
他皱眉,还不肯放手。
再次用力,又狠狠来了一脚。
他“撕”地叫出声来,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如果你再出现在我家附近,我会报警。”
甩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