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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邢洲朝我走来,在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动手动脚时。
他曲起的长腿放了下去,膝盖落在地面上。
跪了下来。
他的头低到尘埃里,就像一个虔心忏悔的囚徒。
哑着声乞求我:“小曼,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热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我能确定,此时此刻,他说这句话是真心的。
我的前夫、前上司为了挽回我,丢掉了他所有的脸面和尊严。
他在赌,我是否会再次为他心软。
我摇摇头,没有留下一句话,任由沈羿搀着我走了。
他忘了,我的心早就死了。
在我歇斯底里,他一脸无所谓的时候。
在我面目全非,变得不像我,他满脸冷漠嫌恶的时候。
就已经,死了啊。
“多吃点。”沈羿端了很大一盘菜过来。
眼底的关切不言而喻。
“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我看明白了,他犯了错,还不想错过你,长得丑想的美,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就是人生。”
‘噗’地一声我差点喷饭,小孩哥说话还挺老成的。
和他这张脸相比,属实有些割裂。
心情一下子,舒缓很多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划,我的画展终于开展了。
出乎意料的,收获了很多业内专业艺术家的好评。
我这才知道,原来沈羿年级轻轻,已经是当地一家有名艺术馆的馆长。
没有他的帮助,我不可能这么快能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