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乔茹雪,或者曾将发誓爱我护我一辈子的沈洲。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何必再挣扎。
已经够狼狈够难过了。
不如就这么离开吧。
我的思绪凌乱地飘飞着。
可脑中慢慢闪过的,却是我那头发花白的爸爸妈妈,是远在英国的朋友粥粥,是学业和人生的导师艾琳。
是我的那副画作《破茧》。
这世界,除了沈洲,还有无数个在意我的人。
怎么可以,就这么结束呢?
我狠狠地往下唇咬去,血的甜腥味让我恢复了一点理智。
我颤抖着打向第二位紧急联系人。
——啦啦啦
活泼的铃声响了不过两秒,便被迅速的接上。
我挣扎着说出了意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在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