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句会后悔的话都没有得到,直到我走进警察局的时候,我看到乔希的车还停在门口。
我开始思考从什么时候开始乔希和我之间的感情发现了偏颇。
应该是哪年我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我希望乔希能陪陪我,但苏衍因为不会煎蛋被崩起来的油烫了手。
乔希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慌张,所以对我提出的要求厌恶至极。
我以为自己可以和别人一样,仗着乔希对我的喜欢矫情一下。
然后就看到进度条生生从40降到了0,看到乔希决然的转身离开。
那次以后,进度条三年来再也没有涨过。
很多次晚上我都埋怨自己,明明是黑暗沟里觊觎他人幸福的老鼠,却不自量力的以为自己可以和别人一样得到一切。
最后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可以踏进光明地域的权力。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想要,所以得到和失去的感觉便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车窗隔绝了我和乔希的目光,我转身朝着警察局走去。
被撞伤者的家属很快就到了。
为首的一个男人冲上来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我一拳头。
我踉跄的倒在地上,那种冲击的酸涩的感胀着我的眼球,我摸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流了泪。
再看出去的时候,乔希的那辆车刚好离开了。
或许她没看见,或许她看见了。
但不论怎么样,我的心随着那抹湿润彻底静了下来。
我以为我会很痛,甚至想过是怎么样的感觉。
到头来却发现,是一种心口悲戚的空寂感,没有任何感觉。
大抵心死就是这样吧。
我麻木的鞠躬道歉,脸上已经肿了很明显的一大块。
我打开手机,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存款都转给了对方,虽然获得谅解,但肇事逃逸却是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