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8.
谁稀罕。
好多天他都没再来过。
他可是前途光明的裴医生,没必要来这种医院自降身份。
就是这段时间我的身体更不好了,不但浑身疼,眼睛也老是看不清楚,好像耳朵也连带着听不真切了。
医生说可能是压迫了神经,我都认了。
眼瞎耳聋,也挺好的。
结果周周拉着我在花园看雪,我一抬头好像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裴景昀。
我看不清他胸前的牌子。
他给我带了礼物,好像是一只木簪,我以前老想要他给我簪头发,他说他学不会。
今天倒是带来了。
“阿愉,我给你绾头发。”
“别!”我连忙后退,还是周洽及时扶住了我,“我不是你妻子,而且我的头发马上要剃掉了。”
我心疼地摸着留了好多年的长发,已经很干枯了。主人都要死了,哪里还有营养给它们。
裴景昀不知道在急什么,眼睛一片红。
“别哭丧,也轮不着你。”我转头就走,周洽和周周一左一右。
我们转到湖边,坐在长椅上,周周不知道起什么心思,说自己要尿尿,先回了病房。
周洽挨着我坐,一句话都不说。
我有点冷,想把手揣起来,却被他捂进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