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接通后，过了一分钟，像疯了似得，扯掉围裙，往外跑。

我想，他应该知道了。

因为，我的身体越来越痛。

车行驶的方向，是游轮那里。

不好的记忆涌现。

我的身体，像电流蹿过，好熟悉的疼痛感。

好脏。

我一步一步跟着宋昊然，他不可置信得看着那艘游轮。

微微颤抖着。

主管很快迎出来，满脸堆着笑，很快又哭丧着脸。

「宋少，吱吱小姐......可能已经死了。」

宋昊然不信，一拳拳砸在那主管的脸上。

「你竟然，敢咒吱吱？」

主管被揍得鼻青脸肿，不敢吱声，木讷地跪在地上，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宋昊然不解气，又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然后，自己也歪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气。

「吱吱没有死，给我去找吱吱。」

而主管此时，并没有起身，只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因为，他很清楚，我已经死了。

他曾经，面试过我，还极力保证：「就是普通的服务员，只是给有钱人端盘子而已，不涉及陪酒。」

相信，作为这艘游轮的总负责人，他早就见过我的尸体了。

我麻木地看着宋昊然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挣扎着爬起来，又滑稽地摔倒。

最后，还是一通电话打进来，才使他恢复正常。

于是，我又跟着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关着一个女孩。

宋昊然以为，那是我。

一进门就哭了。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还自我安慰：「没事的，吱吱，没事的，活着就好。」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过去。

颤抖着双手扶起那个女孩，拨开他干枯的长发。

却发现，那不是我。

女孩很惨，脸上不知道被扇了多少个巴掌，肿得可怕。

他皱着眉后退，却在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他说：「放了她。」

「这种生意，以后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