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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被抢走所爱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尽心尽力养大的三个孩子现在正在蛋糕店商量给我这个亲爹准备什么样子的蛋糕好呢,啊哈哈哈,知道吗?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谁让你当年阻止我赌博,要不是你我早翻身了,至于过上现在这般东躲西藏,老婆早死的局面吗?好在你给我养大的孩子们十分孝顺,到底是血浓于水啊,我只要稍微装装可怜,撒撒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对了,别想着把这短信给他们看,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这个撒谎成性的人吗?”
这条简讯是秦笙发来的,他无非就是同我炫耀他现在所获得的一切,
再警告我不要妄想去证明。
“唉,我早就不想证明了,证明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人们都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我喃喃自语的轻声说着,随后缓慢的伸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刀片很亮,在医用白炽灯的照射下反映出我那张难堪至极的脸。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后对着手腕猛然划了下去。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怕疼的人,
但此刻我更希望去解脱,毕竟住在这昂贵的icu,我有会成为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麻烦。
血不断滴落,洁白的床单也变成了红色,我意识变的模糊,身体变的轻飘飘的。
当我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的时候,
我突然开心的意识到这次的我真的死了。
可很快,我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我看到病房外站着的福利院长阿婆。
“谦儿啊,阿婆来看你了,给你买的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那个核桃酥,你......”
“谦儿!谦儿!你怎么了!医生啊!”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院长奶奶痛哭着,心中止不住的酸涩。
但我想告诉她,“阿婆,如果不去死,我真的会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