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现在这些已经伤不到我了。
几天后,郑可茵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发给了我。
望着上面的名字,我终于彻底笑了出来。
沈秋,我会一直爱着你,直到永远。
郑可茵的消息断断续续传到了我耳边,比如她和陆哲远还是没断,比如她在陆哲远的婚礼大闹了一场。
前一天已经被陆哲远哄好的郑可茵不知怎么地还是去了婚礼,他的未婚妻当场脸色就变了,要保安把她拉出去。
但郑可茵突破了重重包围,跑到台上狠狠给了陆哲远一巴掌。
甚至将那个已经失去的孩子,和陆哲远私下给她许的承诺全部都说了出来。
最终女方当场取消了婚礼,还扬言要让陆氏付出代价。
陆哲远被剔除了继承人的身份,然后和郑可茵断了联系。
失去了支撑的郑可茵彻底精神崩溃,她疯狂打电话,甚至试图找到我。
我拉黑了她,不再见她。
又过了很久很久,我听说郑可茵疯了。
那天是沈秋的忌日,我带着一束她最爱的矢车菊来到了墓园。
墓碑上的照片是女孩熟悉的笑脸,被时光吹得泛起黄了。我不由自主跟着她一起笑了。
“对不起,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你,”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我的心里好像还是只能装下你一个人。”
那天风很大,我在墓碑前坐了很久,说了很久的话。
临走前,我在门口看见了个和郑可茵很像的女孩,她抱着娃娃不住的呢喃。
风吹过她,听起来是陆哲远的名字,又像是我。
深夜,我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我放下了你,愿你也是。”
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到,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复。
但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成了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