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抖,水杯掉在了地摊上,洇出一大摊水渍,
“伊伊···”
我感觉到力量逐渐从我身体中流逝,于是说:
“你不准死,你欠我那么多,你要为我赎罪。”
陆燃痴痴地点头,回答:“我听,我听你的。”
他抬手想要拥抱我,我躲过,见我拒绝,陆燃难过地收回了手。
我狠下心,说:
“在我妈妈死之前,你不准死,你要好好照顾她。”
“你不配用自杀来证明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那么自以为是,财富的差距不是你看不起我的理由,你给我的爱带有施舍、强制与不屑,你忽略我要求的精神平等、放任破坏婚姻的因素在暗处滋生。事到临头的忏悔,我不要。”
“如果你下辈子还想再见到我,那就用这辈子日日夜夜忏悔吧。”
我用死亡得到的释然,不需要陆燃的自杀再添一个负担。
陆燃静静地听着我说,拿出手机拨打120,最后用哭腔回了一句:“好,你等等我。”
不等了。
我不会再爱上一个让我在内心深处不敢信任,连分开都要按照他的规则提出要求的人。
如果离婚的勇气都要从悬挂在千里之外枝头荷包里的分别券中汲取,那么这份婚姻未免太过畸形。
爱人多错过,亲爱的陆燃,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