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清理地上的碎片和水,贴心地叫我往旁边坐一点,不要伤到自己的脚。
洗完澡出来又将我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
细心地换了新床单,担心我感染。
而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等他做完,我扭头走向另一边的客卧。
顾裴司自责地挠了挠头。
“我又做错了。你受伤了,我睡觉又不老实,怎么能让你和我一起睡呢。”
他说着又把铺好的床单换到了客卧的床上。
想起半个月前,顾裴司半夜喝醉酒,把我忘在家外面。
吹了一夜冷风,患上重感冒的我躺在床上昏睡而忘记做早饭时。
顾裴司故意在厨房搞得噼里啪啦响,开关门异常大声。
等把我吵醒,他反过来指责我。
“生个病真把自己当祖宗了,赖着床不起,早饭也不做。我娶你回来是干嘛的?”
后来我被他硬拽起床,强撑起做了一碗饺子。
现在我生病,顾裴司倒主动照顾起我来。
我进房间时,夏楠打来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顾裴司,敲门问我。
“老婆,夏楠说新招标有些细节不太懂,要问我。我们一起过去,然后解决完我们再去吃夜宵,好吗?”
我没有回答。
而后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慢慢变小。
再然后就是关门声。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起床洗漱时。
我惊奇发现打开几天的吹风机插头盖子关上了,镜子上的水渍擦干净了,水池里的胡茬碎屑不见了,马桶上也干干净净。
这种不用早起准备早餐的生活让我感觉无比自由和愉悦。
反倒是顾裴司给我做了。
他穿着一点也不适合他的粉色围裙,脸上厚重的黑眼袋一看就没睡好。
帮我盛粥的手背上有好几个被烫到和被油溅到长出的水泡。
还有左手食指上微微渗出血的创可贴。
我莫名想笑。
顾裴司以为我心情大好,招呼我过去。
“老婆快来,我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
我不以为意地拿包穿鞋,嫌弃地打量他做的菜。
“你就拿这给我吃?这东西在厕所随便挖一碗来不就得了,有什么技术含量吗?”
顾裴司追出来。
“老婆,你去哪?”
嘶,以前我问他,他是怎么说来着?
“顾裴司,你控制欲太强只会让我窒息。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会放心?”
顾裴司被我的话噎住。
“你伤口还没恢复好,别吃羊肉,海鲜这类发物。还有,包里我给你准备好了药,饭钱记得吃。还有吃完回来......”
我打断了他的话。
“顾裴司,闭上你的嘴,不要像个机关枪一样,没人愿意听你的废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