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母慈子孝,画面很是恩爱。
我躲在角落里,孤零零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眼前疼爱儿子的母亲,在想想这个母亲对我做的一切,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
人死了,可拼要面对这一切,我的心犹如被撕裂开一般。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 妈妈接起电话,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需要您立刻来一趟警局。”
电话那头传来严肃的声音。
我从空中看着她匆忙穿上外套,心中涌现出不祥的预感。
母亲是法医,在这种情况下被紧急召唤总是意味着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到达警局后,母亲被直接带到解剖室。
桌上躺着一具尸体,已经开始腐败。
当她拉开遮布时,尽管面部已难以辨认,但那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心惊胆战。
“尸体损坏程度严重!谁这么心狠,竟然面部都全毁了,脖子也断了!竟然指甲都被人掀起来了!”
她一边描述着尸体的惨状,一边描述一边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她逐渐熟悉这具尸体,这是她曾秘密埋藏在废物地下的尸体!
“尸体怎么来的?”
“据说是昨天工程队施工时候在地下挖掘时发现的。” 旁边的警员补充道。
听到这话,妈妈手一颤,“真......”
“怎么了?”旁边的同事问我妈。
她竟然沉默了,片刻回应道:“没事!”
我看着母亲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慌与焦虑。
她拿起解剖刀开始工作。
然而内脏散发出阵阵恶臭,在抽取样本时她终于忍不住跑到角落呕吐。
她常年四季作为法医,当然不会呕吐。
为什么会吐会恶心,是因为那个尸体是她亲手处理干净的!
她太知道这具身体意味着什么了!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和化学试剂混合成最令人窒息之气味。
我无助地漂浮在半空中, 眼泪模糊了视线, 心如刀绞地看着自己残酷死状被重现于眼前。
此时此刻, 我只能无声地哭泣, 观察者身份让我更加感受到每一个动作背后隐藏的痛苦与罪行。
母亲无法感觉到我的存在,但她偶尔会停下手中动作望向空无一物之处。
仿佛在看我一般。
整个过程仿佛慢镜头播放:每次切割、每滴血液、每片肌肉都清晰可见。
每一个落下的刀,都像真的扎在我身上一样疼痛不已。
这场景太过残忍而真实, 却也提醒了我。
即使离开人世, 那些未曾平复之伤仍旧深深影响着我。
4
我不由得回想起,我临死之前。
被弟弟约到后山,他说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关于我亲生父亲的!
而我赶去的时候,直接被弟弟一脚踢倒。
从小我就身子骨弱,弟弟却体壮如牛!
“唔…你有病吗李津!踹我干嘛!”
虽然我身子骨弱,但是我脾气并不算特别好,更不会在莫名其妙被弟弟揍了以后,还有好脾气跟他说话。
“李尘,你是怎么有脸在我家的?怎么舔着脸寄人篱下的!你个大男人,这么不要脸的吗!”
对于他这种侮辱,我已经习惯了。
“你找我什么事?你说关于我爸!”
“你爸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被你害死的!不过妈妈没给你说完,你爸......”
他欲言又止。
“我爸怎么了?”
事关我爸,我焦急到不行。
“你把你的钱都给我,我就告诉你!”他大言不惭问我要钱。
“我哪有钱!”
他说找我有事,我本来就戒备心很强,带着手机录了音,可我被弟弟一拳打到眼睛,我吃痛的时候,他又将不明物体硬生生塞进我的喉管里。
“呕......你......”
弟弟压根没有给我任何还手的机会,夺走我的手机,看我录音了。
他直接发了疯一样,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硫酸泼到了我脸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嘴巴里也满是血腥,说不出话。
我挣扎着抓着他的腿,想让他放过我。
可我临时前听到的竟然是,弟弟夺走我的手机,逼着用我的指纹解开我的密码,转走了我所有打工的收入,和我爸给我留的那笔价值不多的遗产。
我拼了命的抓住他,不曾想他一脚将我从二楼踢下,失重感袭来,我掉在地上的时候,折断了脖子。
彻底没了气。
而弟弟,转走我所有的钱以后,砸烂了我的手机,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突然,我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警方仍在调查这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每一个响起都像是敲打在我的灵魂上。
母亲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时,院子里传来弟弟和狗玩耍的欢笑声。
她凝视着他们片刻后走过去紧紧抱住弟弟,“小心点儿。”
她轻声说道,并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担忧,将弟弟紧紧的抱在怀里。
像是在做最后道别一般,在厨房开始准备晚饭,做了弟弟最爱吃的红烧肉。
晚饭时光温馨而平静。母亲突然开口问道:“李尘呢?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哦,我哥好几天没回来了。”
弟弟能感觉到气氛突变,“可能又跑出去玩了!”
母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真是个没良心、没教养的东西!整天只知道花家里钱!” 她愤怒地夹菜给弟弟。
我看着这一幕,听着母亲对我的指责和怨恨,在空中默默流泪。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再次响起。
“您好,请问是程女士吗?” 对方语气严肃。
“我们从学校得知您儿子李尘已经多日未曾露面......”
“什么?不可能!他只是出去玩了吧!” 母亲试图保持镇定。
“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有理由相信他可能已经遇难,建议您报警处理!”
毫无预警的消息击碎了母亲最后一丝希望。
“不,怎么可能,他只是贪玩儿罢了......” 她轻声呢喃, 眼泪开始滑落。
当局里再次联系她,说死的人可能是我,让我妈过去警局提供更多信息时, 我妈颤抖着接听生活手机后。
“真的…真的是李尘吗?” 声音中透露出无法言说的痛楚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