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在成婚当日乖乖听话的缘由。

“你为什么要杀小宝？”

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无神的眸子。

小宝对我来说虽然意义重大，但在旁人眼中却只是一直狸奴。

杀了它既不会得到卫辞的宠爱，也不会伤到我的皮肉。

可她还是那么做了。

沈若颜重复着我的疑问，良久才从记忆深处挖掘出答案。

“嫉妒，我嫉妒它。”

“一只畜生都有人爱，有人疼。而我从小就是被父母看做利益交换的工具，我的生死他们全然不会顾忌。仰仗的青梅竹马终于出人头地，却转头娶了和亲公主。”

“那日我不过是路过想要摸它一下，却被它躲开。连一只畜生都敢这样对我！焉能让我不恨？！”

或许是痛苦的回忆激发了她原本的意识。

沈若颜涣散的双眸忽然有片刻地回神，挣扎着朝我扑来，却被我一脚踹出去。

她似乎没了痛感，还想扑身过来，却被侍女齐力压制。

扭动挣扎间皮肉竟然生生裂开了一道口子，她却浑然不觉。

“你不过就是命好，生在皇家，若我有你的身份，天下男子岂不任我挑选！”

“我又怎会如同攥紧救命稻草般和你争抢同一个男人？！”

“东野明珠！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来世转生成最低贱的流民！任人鱼肉宰割！”

子蛊失控，秋水用麻布堵了沈若颜的嘴，却改变不了她满是恨意的双眸。

我额角突突地跳，忽然有些头疼。

“杀了吧。”

“不、削去四肢、拔去口舌，继续试药吧。”

“毕竟，死有些太便宜她了。”

一直悄无声息的卫辞却在此时发声：

“等等——你们不能动若颜，她是我卫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