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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片刻松懈,不知哪里又冒出来一个私生子。
年逾四十一事无成,仅仅因为他是男子,便可封侯拜相。
而我倾注半生心血,却被阿爷下药以和亲的名义赶出漠北。
东陵求和旨意到的那晚,阿爷的一杯酒让我患上头疾。
“明珠,想去东陵玩玩吗?你会喜欢的。”
年近百旬的老人,浑浊的双眼注视着我,威严不可违抗。
不消片刻我便在酒劲的助力下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在和亲的车架上。
看上去是让我自己选,实际上不过是随意找个借口打发我。
好让我没法跟他儿子争权。
阿爷以为给了我两万骑兵,我便不会再跟他计较。
可他错了。
我拿嫁妆中所有的金银。
将当时与我一同攻下十三州的战友偷了过来。
既然要做王,哪里不是王?漠北容不下我,那便东山另起,踏平漠北。
我从群狼环伺中来,每走一步脚下都是尸山血海。
不得好死又怎样?
醒来后秋水朝我递来漠北的最新情报。
阿爷死了。
那个在马上半生的年迈帝王。
每日的政事便足以耗费他所有的心力。
却还是每日服药苦苦支撑。
结果十万兵马却在自己私生子眼皮底下人间蒸发,转瞬到了东陵地界。
对我这个早已被他赶出界的公主俯首称臣。
焉能不气?这个消息传到他耳中,阿爷被活活气死。
阿爷死之后,我那个名义上的叔叔即刻继位。
就连丧仪也不愿多守几夜。
“那我身上的蛊。”
“母蛊已死,子蛊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