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在自证清白后,几乎寸步不离地黏着我,他说:
“夫人真不认识她?”
我摇头。
“那就太奇怪了。我之所以选择从她哪儿进了批军中所需的药材,就是因为她打着镇北王府的名头,我才想着帮衬一把。”
我想了想,吩咐绿珠拿着信物去把王府大管家悄悄叫来。
大管家得知我秘密入京,又惊又喜,当天夜里就来我下榻之处好一番嘘寒问暖表衷心,并道出林玉珠住进王府的原委:
“王妃离京时留下一个奇奇怪怪的对子,对外只讲上联,说日后谁人对出下联就是她同乡......她吩咐老奴,若对方需要可赠其百两黄金,若对方不易也可尽量帮扶。”
“......玉珠小姐对上了......收下银子后,她哭着说自己一介孤女无处可去,想借住段时日......没多久,她声称王妃认她做了义女......这短住就成了常住。”
原来是阿娘的一片好意促成今日局面。
阿娘与我说了许多她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没道理认了同乡当义女却瞒着我——义女一事显然是林玉珠为了白嫖吃喝和狐假虎威而胡诌。
这人的无耻程度,真是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
大总管委婉地问我是不是要赶她走。
语气中似有不满,我细问之下他才犹犹豫豫地表示自己怀疑她手脚不干净:
“自从玉珠小姐住进来,王府时不时会丢上一两件不起眼的摆件。”
“搁府里不算贵重,可拿出去都是寻常人家好多年的嚼用了。”
他还说每次他使人盯着她就不会失窃,而不盯着就会失窃,几乎就确定是她了,可偏偏无凭无据,对方又是客。
我一下子就想到她还欠我十万两白银。
欠条在手,又有官兵为证,只要她不想卖身为奴,就不怕她不还。
可现在我怕她窃王府钱财补自己窟窿!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吩咐大管家:“这几天盯紧了她,若真是她手脚不干净,定会伺机出手,一旦抓到现行,即刻赶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