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开双臂,就像乌鸦护雏那样,将程呈紧紧护在身后。
这时,我才感觉到手臂上的刺痛。
捂住了伤口,心却止不住地滴血。
我低声怒吼:“这是我的刻刀!”
徐晚茵瞪圆了眼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看你就是嫉妒他比你年轻,还比你有才华。”
“不管用什么刻刀,你雕出来的都是垃圾!”
“你呀,就是雕瞎了眼,也比不上程呈半点!”
......
这不是他们俩第一次直播了。
我暗中向徐晚茵表达过能不能换其他主播。
可她却一脸不耐烦:“这是我的工作,你别无理取闹!”
工作会替他擦汗、同喝一杯奶茶、单独5天4晚地旅游吗?
“我都说了,那不是旅游,是一起去看木材!”
“再说了,那次是你没来。”
她斜看我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鄙夷。
“有空多挣挣钱吧!一个月赚得还没我一天的打赏多,丢不丢人啊!”
我没什么正经工作。
平常除了当徐晚茵的专职司机,其余的时间会接顺风车订单。
因为要配合她的时间和行程,所以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
可是,跟她结婚以前,我是父亲指定州级非遗木雕的传承人。
徐晚茵坐在后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得很快。
嘴角还挂着一丝期待的笑容。
“今天要拍夜景,太晚我就不回来了,不用来接我。”
她语气平淡,眼睛没一刻离开过手机屏幕。
“那你住哪里?”
徐晚茵终于抬起了头,微笑的嘴角立刻沉了下去。
“你没完没了了是吗?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
看来,徐晚茵是默认要住程呈家了。
其实,镇上有很多民宿的。
“走啊!看什么看?”
我刚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
是父亲。
正要按下接听的时候,徐晚茵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
“直播要迟到了!”
最终还是划向了挂断。
只是没想到,这是父亲给我打的最后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