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没问过我一句,有没有吃饭。
我在她的人生里,根本不重要。
不过如今的她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
......
半年前的一个早晨,徐晚茵突然打电话,要我跟她一起去出差。
也就是她和程呈一起单独去旅行的那次。
而我还发着烧独自在医院输液。
电话里的她很着急。
于是我让护士替我拔了针,说剩下的不打了,家里有急事。
我着急赶回去的路上,被一辆马自达撞了。
开门下来的是程呈。
我又被送回了医院。
医生说,我脑部受了伤,可能会压迫视神经。
视力渐渐会越来越弱,严重的话,甚至会失明。
程呈不住地跟我道歉,还哭着求我不要告诉徐晚茵。
他说,要是姐姐知道了,一定会恨死他的。
那他的人生就完了,再也出不了头了。
那时,徐晚茵又打来了电话:
“到哪儿了?”
面前的程呈跪了下来,双手合十。
我虚弱道:“有点事,这次不能陪你......”
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程呈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等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程呈已经不见了。
一天后,我才从徐晚茵的助理那听说。
“徐姐和程呈确实去找木材的,可只规划了一天。”
“其余的几天都是徐姐的私人行程。”
我尴尬地“嗯”了一声。
程呈见事情兜不住了,又故技重施地跪在徐晚茵面前:
“姐姐,都是我的错,可那是一场意外啊!”
“原谅我吧姐姐,你知道我没有坏心的啊!”
“呵!”我冷笑一声,“没有坏心?”
“我看你的心就是坏透了!”
“否则怎么会将我父亲的作品偷龙转凤,换成机雕。”
“害得他名声尽失......”
“又趁机收购其他作品改后参展。”
“你说......他偷盗了沈师父的作品?”
徐晚茵紧紧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汗湿的手心。
她很少喊父亲爸。
大多数是喊沈师父。
我反捏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是不是你也参与了?”
她紧缩身子摇头:“没有,我没有。”
“那次去,只是......只是......借那组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