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哥,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女人落下最后一笔时,不甘心地望了我一眼:
“我答应你,我往后余生一定会痛改前非,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求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没吭声,无声的沉默已经将我的决心表现得非常坚定。
周染颤抖地在离婚协议上写下最后一个‘染’字。
笔力重得几乎将那薄薄的纸张戳穿:
“勉哥,我还能去看妈最后一眼吗?
“她老人家生前最爱吃我蒸的雪梨膏,我想亲手再给她蒸一份,能清肺的。”
我拿过离婚协议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才说:
“周染,我妈以前爱吃雪梨膏,是因为那是你做的。她爱屋及乌而已。
“还有,我妈不需要清肺,她也不是肺癌走的。”
那一刻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周人整个人像只木乃伊一样盯着我,只是那双眼睛里被惊愕填满。
我转身离开,冷冷落下一句:
“我妈是胃癌走的。”
她走之前,手里都还握着给你织的生日礼物。
一根红色围巾。
那天,我把红色围巾挂在了我妈的墓碑上。
但第二天,我们警局就接到一起报案:
“头儿,百楼大厦出现一起命案,死者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
“经证实,死者是......是周小姐。”
我‘哦’了一声,将写案件的笔插回笔筒里,一本正经回复道:
“不涉枪,不涉毒,死不过三个上不了市局。
“转给下级机构处理。”
得了命令,小赵关门离开。
似乎对我的平静反应感到很理解。
我冲了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眺望全城。
未来很长。
有更重要的人值得我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