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还大睁着眼睛,但是眼珠子却定定的一动不动,我正在努力想看的更清楚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
猛地一个红色的瞳孔竟然紧贴在我的门上,正透过猫眼往我家里看。
这一幕让我一下全身毛骨悚然,我差点儿叫出了声音。
我紧紧捂住嘴巴,努力平复着我的心情,这一幕差点儿把我吓到心脏骤停。
半晌,那个破旧的轮椅才又一次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呲呲啦啦”
的声音离我家也越来越远了。
我躺下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循环着刚刚的场景。
他到底在干什么,那个女人是谁,而且看起来不太像是正常人。
“呲啦~”
金属制品划过地板的声音想起,我猛的惊醒。
而我的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人,他手中还推着一把斧头,地面上留下的是蜿蜿蜒蜒的血迹,从卧室门口一直延续到我的床头。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对于我的问话他并未回应,还拖着那个斧头继续靠近我。
我害怕极了,正准备逃跑时,他的斧头已经砍了下来。
我躲闪不及只能看着那个斧头落在我的身上。
最后一刻我看清了,他就是我隔壁的邻居。
“啊!”
我哀嚎出声,随即猛的惊醒,摸了摸全身,我才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儿伤口都没有,而门前也没有那滩血迹。
原来我是再做梦啊!
这梦也太诡异了一点儿。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不断做着深呼吸来平静自己的情绪。
但越想越害怕,恐惧已经让我的皮肤开始战栗,心脏扑通扑通巨跳,仿佛随时都能突破内心要跳出来一样。
我又一次想起了半夜见到的那个女人,或许她是我邻居的女朋友,或者妹妹也未可知呢!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乱想,不要自己吓自己。
但一连几天我都没听到我邻居家传出来任何女人的声音。
而且我暗中观察了几天,他门口的垃圾袋里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生存的痕迹。
越想越不对劲本来想报警,可拿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又开始犹豫了,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最后闹下来是误会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但我心里的疑惑一直吸引着我,我想去看看到底他家藏着什么秘密。
我决定偷偷潜入他家去看看。
天一亮我就趴在门上听他的动静,听到他家门锁落下,我就迫不及待向他家走去。
他的家里看起来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四处看看了并未发现有什么反常。
在心里默默地责备自己,或许真是我想多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做出这种去撬人家门锁,潜入别人家。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卧室侧面的门竟然微微响了一下,缓缓的开出一道小缝隙,而也有细碎的声音从那个房间了穿出。
声音很小,但是我确定它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且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一眼就呆愣在了原地。
与其说它是个卧室不如说它是个小型的藏馆。
不到三十平米的一个小小空间里竟然放满了‘真爱女友’,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个。
甚至还有半成品,她们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而且身体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壮着胆子,上前仔细去端详,竟然和我的娃娃触感相同。
而最让我震惊的就是,我竟然在展示柜里找到了我丢掉的那个娃娃。
正当我想更仔细的看时,却突然感受到我的衣角似乎正在被轻轻的拉扯。
我猛的转头,看到的就是被包裹的像木乃伊的那个半成品,她只漏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看着这一幕,我立马挣脱她,使劲向后退。
但她仍然伸着手,求救般的看向我。
嘴里还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时的惊吓让我一时顿在了原地,思绪回笼,我立马转身向外面跑去。
跌跌撞撞跑到家里,我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试图将恐惧驱散,但这一幕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我浑浑噩噩好几天,脑子里一直循环着这诡异的一幕。
而最近半夜那种拖拉重物的声音逐渐频繁起来,我好几次竟然听到撞击房门的声音。
我紧紧抓住手里的球棒藏在门口,等待他突然进来给他致命一击。
但过不了一会儿响声总会戛然而止。
一晚上的惊吓让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但我也不得不为了日常的开销去奔波工作。
朋友介绍了一家电脑维修店铺给我,而我日常的工作就是给前来咨询的顾客维修好他们的电脑。
这个活虽然轻松但是挣的钱也只够维持温饱而已。
而今天店长让我上门去为顾客维修,我只好乖乖照做。
但到达顾客家里正在维修之际我竟然听到了客厅传来的谈话声。
“你最近听说了没,城北那家疗养院里,开始莫名其妙的丢人了。”
“听说丢失的都是女人呢!
而且全是那种已经昏迷的植物人呢!”
“嗯,对啊,我工作的这家有个女儿,刚刚十八岁就出了车祸,都昏迷了好几年了,结果主人前两天去看发现孩子突然给丢了。”
“诶,就我家主人是个爱女儿的,最后追究下去给赔了几万块钱,剩下的那些女孩可碰不到这么好的父母啊!”
听到这些我不禁又联想起了那天我看到的场景,轮椅上过分安静的女人,被缝住半边脸的似人非人的人皮娃娃。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头皮开始发麻,心中的恐惧也更甚了。
我拿起手机准备报警,但一想起我什么证据也没有我又陷入内耗中。
我心事重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我却意外偶遇了我隔壁的邻居。
他提着一袋盒饭正在低头开门,听到我的动静缓缓抬起头向我这边看过来。
“哥,好巧啊!
今天竟然碰到你了。”
说罢还咧着嘴冲我笑。
我僵硬的勾起嘴角回应,随后逃也似的匆忙开门,在走入家门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很轻微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