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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卿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哆嗦,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他的眼睛老是忍不住往那紧闭的房门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总觉得下一秒那门就会被啥可怕的东西给撞开。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想让自己那快蹦出嗓子眼儿的心跳能慢点儿,可这心跳就跟疯了似的,根本不受他控制。
房间里暗得很,那盏破油灯有气无力地亮着,发出的那点儿微光在周围弄出一片片奇形怪状的阴影。袁卿抬起头,眼神扫过那满是斑点的墙壁。这墙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到处都是脱落的墙皮。突然,他觉得墙角那儿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定了定神,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没错,墙角确实有东西。他心里头“咯噔”一下,紧张得喉咙发干。他想站起来过去瞧瞧,可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一点儿劲都使不上。
他咬了咬牙,双手撑着床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的身子给支起来。刚站起来,他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又栽倒在床上。他定了定神,一步一步地往墙角挪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在泥潭里跋涉,沉重又艰难。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流到眼睛里,辣得他直眨眼。他顾不上擦汗,眼睛死死地盯着墙角。
终于,他走到了墙角边。他弯下腰,凑近了去看。只见那墙角的灰尘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痕迹。他伸出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随着灰尘的散去,那些痕迹逐渐清晰起来。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双腿依旧有些发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靠近墙角,他终于看清了那些痕迹——竟是一些神秘的符号。这些符号刻痕深得吓人,就像是被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刻上去的。它们的形状奇形怪状,有的弯弯曲曲如同蜿蜒爬行的蛇形,有的尖锐锋利好似野兽的爪子,还有的狰狞可怖仿若一张张扭曲的鬼脸。袁卿的手不知怎么的就伸了出去,指尖刚碰到那些刻痕,一股透心的冰冷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他眉头紧紧皱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符号,目光里满是疑惑和探究。那些符号有的地方刻得特别深,仿佛刻写的人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有的地方却只是轻轻一划,好像刻到一半突然失去了力气或者决心。袁卿伸出食指,沿着其中一道刻痕慢慢移动,感受着它的曲折和起伏。
袁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拼命拉扯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