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带儿子回家。
可心里那个堵,又让她难以忍受。
在途中,儿子吵着要吃巧克力,她厉声地制止了他,结果引得闹闹一阵大哭,要不是行人纷纷侧目,她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终于把哭得满是鼻涕满是眼泪的闹闹弄回了家,给儿子洗了脸,又哄他上床睡着了。
她也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床上,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可现在的她却一点也不快乐,跳跳是这个家难言的伤口,尽管已经结了痂,却时不时地在她的心房发炎,冷不防地跳出来刺她一下。
现在他们搬到更大的房子去住了,独栋的别墅,写的是她的名字。
夫妻俩的卧室挂的不是结婚照片,而是闹闹的一周岁写真。
以前有跳跳的时候,她没有觉得孩子是全部,可眼下秦然却极力打造孩子是她全部的景象。
她躺了一会儿,原本想跟孩子一起睡个午觉。
可她睡不着,自跳跳去世之后,她患上失眠症已经很久了,以前怀闹闹的时候,硬撑着不吃药,因此怀孕晚期严重地睡眠不够。
给儿子一断完奶,她就靠安眠药度过漫漫长夜了。
她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
保姆有事告假,因此偌大的客厅没有人气。
儿子睡觉的时候,保姆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打开电视机,哪怕有点人说话的声音也好。
凑巧的是电视机里播放着是秦然的采访片段。
她跟秦然结婚的时候,没有仪式,没有拍照,更没有宴请,他们就领了结婚证,刚巧秦然下午还要拍广告,她还要去接洽片商,两人结婚当天就在忙碌中度过了。
结婚八年,他们从十九岁相恋,她已经从隐形女朋友变成了隐形的太太,连她的一对子女都得不到外界的承认。
果然秦然在电视上又大谈他理想中的妻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