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秦然在身边,她吃什么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喂,你知道那个秦然吧。”
“当然了,谁不知道他啊。”
“现在他的名声差不多被毁了吧。
隐婚生子,还劈腿小三,可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对呢。
那样的男人戏里深情,戏外薄情,所以说戏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亏我以前还很爱看他以前演的戏呢。”
“薄情寡义的男人,他那个老婆陪他吃苦很多年了,听说还是他以前的经纪人,长得也蛮标致的,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是男人就是贱东西,你对他越好,他就犯贱要到处去惹花拈草了。
那个狐狸精肯定没有好下场。”
唐晚晴听着两个路人肆无忌惮地议论着她最爱的男人,气得脸色发白,可又无奈,总不见得上前跟这两个长舌妇撕一番。
一时间,血糖飙低,阵阵晕眩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差一点就要摔跤了。
幸好有人及时地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搀住了。
她站稳了,晕眩的感觉也渐渐地消失了,刚想对那个热心人说声谢谢,看到的却是端木尘。
顿时头顶的血液急速地流失了,她的嘴唇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她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端木尘已经搬出别墅,端木松俩夫妇也跟着她一起搬过去住。
最近她刚好休息,抽空带着儿子来选购食材。
想不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唐晚晴。
她应该很恨她才对,可看到她快晕倒的样子,就忍不住上前去扶她一把。
狗咬人,她不能咬狗,如果关键时刻她可以拿棍子打。
可是唐晚晴一脸的病容,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孤独地晕倒在街上。
“谢谢……”
唐晚晴的脸就像发烧那样热起来。
她虽然想独占秦然,可面对他的正牌太太,她由衷地感到有几分害怕。
她对着唐晚晴的这张脸,她在念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唐晚晴对于秦然来说,几乎是女神般的存在。
这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年的女神,眼角也泛出了几条细纹,肌肤也不像年轻的时候那般紧致,即使是身材也不复当年的窈窕。
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同情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她结了婚嫁了人有了孩子,而唐晚晴什么也没有。
她年过三十,还孑然一身,所以秦然是她迫切想要抓住的稻草。
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尖锐地透过唐晚晴的外套停留在她的腹部上。
唐晚晴被她的这种眼神看得不自在起来,她下意识地搂紧了衣服的两侧,尽管她的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可总有一种做错事心虚的感觉。
毕竟她抢了别人的丈夫。
她捕捉到唐晚晴的纠结,仓皇与不自然,心里隐隐地掠过一丝鄙夷。
倒是闹闹,吃完了手上的巧克力甜筒,一张小脸吃得脏兮兮的,小嘴巴倒是甜得很:“阿姨。”
唐晚晴一怔,接着被这清澈的童音给吸住了。
她从未这样仔细地审视秦然的儿子。
闹闹是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孩子,五官集中糅和了端木尘与秦然的优点。
她记得秦然原本还有个女儿,长得也很漂亮标致,有一种混血儿的感觉。
她想着自己以后给秦然生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清秀可爱。
“乖,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着唐晚晴谈笑自如地面对自己的儿子,端木尘有点不乐意了。
她讨厌这个女人,可在这种场合之下也没打算怎么对付唐晚晴。
可她不允许这个女人来碰自己的孩子。
“我们走吧。”
她疾快地拉起闹闹的手,转身就走。
闹闹不情愿地跟着她走了,还不时地回头看唐晚晴。
唐晚晴看着这俩母子的背影,索然无趣,好在她已经觉得不难受了,也没有心思再采购下去,匆匆返家。
闹闹一路上都在问唐晚晴的事,他才三岁,口齿比起同龄人来讲,要利索一大半,可他到底是个孩子,常常有词不达意的时候,她索性装作没听懂儿子的话,把他带回了家。
端木松已经听了钟海棠一早上的唠叨,见到女儿跟外孙回来,立刻像见到了救星一般,起身迎接他们。
“小尘,你可回来了。
"
“我换下的衣服叫谁洗啊。
这里怎么连个保姆都没有。”
钟海棠搬到这里来之后,常常借题发挥。
她喜欢住在那个五六百平方的别墅里,对于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她怨声道载。
“下午我就去找钟点工。”
她连忙说道。
“小尘吧,还是别找了,我跟你阿姨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你就别浪费这些钱了,现在请个保姆开销大啊。”
“谁说我要回去了,这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完呢。
你别乱说。”
钟海棠为着秦然的事背地里不知道跟端木松吵了多少遍,可他总是不听。
“爸,我进厨房去做饭。”
为了避免听到钟海棠那轰炸机般的埋怨声,她决定先去厨房避一下。